的笑话。
他不回去逼死母亲与妹妹,便是不知廉耻,可乌鸦反哺,山羊跪乳,为人子弑母杀妹,禽兽不如。
这些人为了所谓的名声,本末倒置,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寡廉鲜耻、欺世盗名?
“我亦羞于与尔等为伍。”
谢隐心平气和,将指尖那点鲜血碾碎,“为人母者,十月怀胎,受尽磨难,一朝分娩,便是将命抵在鬼门关,诞下儿女,生养之恩大于天。孔雀嗜吃人,吞佛祖入腹,佛祖自孔雀腹中而出,言,伤孔雀如伤生母,遂封孔雀大明王菩萨,佛尚如此,人又何如?”
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拱起向少年郎们作揖:“我为人子,当感念生养之恩,诸君着实不配与我多说,话不投机,我与不仁不义不孝之辈视如陌路。”
少年郎们岁数都不大,哪里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能进国子监的都非富即贵,他们在家中大多也都受过来自母亲的关怀,逼迫别人弑母时,个个理直气壮,想到自己的母亲,便又有几分心虚,只是仍有人强词夺理:“我们自然也是孝顺的!可你母亲失贞,如何配跟我们的母亲比?”
谢隐坦然道:“母亲受到伤害,乃是受害者,为何不去谴责加害者,却要逼迫受害者去死?假如我现在将你衣衫扒了,请问你是否愿意去死,为家族挣来荣耀?”
“你、你这是在狡辩!我们是郎君,又没有贞洁!”
“连贞洁都没有,可见不过是低贱之人,如此宝贵之物你没有便算,竟还如此理直气壮,简直不知羞耻!”
“你!穆无尘!你口无遮拦!”
谢隐一甩袖子:“似尔等这般龌龊小人,休要再与我说话!”
说完,他竟真的转身走了!
谢隐径直离开国子监回到家中,穆家如今正是一片愁云惨雾,氛围极其压抑,当初去上香的只有穆大太太与穆无垢母女,穆昶想起自己的妻女被贼人看见,便心中作呕,妻女受到这样大的委屈,他竟是只字片语的安慰都没有,长子穆无浊也有样学样,而穆二太太跟穆三太太来看了人,便只哭泣,感慨大房母女俩命苦,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们快些去死。
穆大太太神情呆滞坐在房中,自被盗匪所劫,获救回府,她便再没梳过妆,往常总是精致的妆容如今惨白而麻木,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的,大老爷说是要跟府中商讨,可又能商讨出什么结果?
她也知道自己活着只会给夫家带来恶言,可哪有人会不怕死,而且她还有三个孩子,她舍不得他们。
只是事发过后,两个儿子都没有来看她,穆大太太知道,他们是嫌弃她失贞断节,在世家,名节向来比性命更重要。
穆大太太茫然的看着窗外枯死的花草,不知道还要多久,等族里对她的处置出了结果,她大概也会像这枯死的花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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