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简短回道:“别怕,没事了。”
云晚湾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垂着眼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沈庭书怕她对昨日之事耿耿于怀,堵在心里成了心病,便思索着怎样逗她。
他有些痛恨自己的木讷。
不及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忽然抬头,恍然问:“你为何在此处?”
沈庭书不假思索:“值夜。”
此言一出,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云晚湾的情绪有些微的、他说不出的变化。
“值夜?”她蹙眉,神色令人捉摸不清,“你值什么夜?”
沈庭书默。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云晚湾坐起身来,目光往一旁的茶壶上溜了一下,沈庭书便提起茶壶,试了试茶水的温度,确认可以入口后,倒了一杯,递到她的唇边。
茶是他吩咐人用小火煨着的,隔一段时间便要换一次,确保她醒来时可以喝到称心的茶水。
云晚湾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目光更复杂了。
她盯着手中的茶水,缓慢道:“你……当真……”
说到这里,她眉尖拧的愈发紧了。
沈庭书不语。
云晚湾从他手中接过茶,一饮而尽,旋即有些赌气似的将空了的茶盏塞进他手中,扯着被衾重新躺进去。
这被褥却怎么也睡不舒坦。
她蹙眉,扯了扯被,又翻了翻身,余光看见沈庭书柱子似的直愣愣杵在那里,心里愈发不舒坦。
她重新坐起身来,瞪他一眼:“你,出去。”
她唇红齿白,披着瀑布流水般的发,双眸因为才睡醒,湿漉漉的,这一眼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但沈庭书一向依她,便依言要离去。
她扯着被褥躺下,竖着耳朵分辨他的脚步,听到他走近门旁,又忍不住出声制止:“且慢。”
沈庭书驻足。
云晚湾重重吸了几口气,背对着他,轻声道:“我方才要问的是,你为何会在寺里,你为何会来寺里。”
这个问题,沈庭书一早便料到她会问。可是他至今没想好如何答复。
他同样背对着她,面对着门。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沈庭书猜想她又在挪动被褥了,也不知那被褥是什么材质的,竟让她连连辗转反侧。
如他所料,云晚湾果然在移动被褥,她忽然觉得这被褥怎样都睡不舒坦。
屋里静的吓人,沈庭书手搭在门闩上,一动不动,辗转几次后,云晚湾拉过被褥,蒙住自己小半张脸,只留一双眼。
她的声音闷闷传出来:“你说话呀。”
一声轻响,沈庭书的手按在门闩上。
云晚湾以为他要离开了,心中涩然,又往被褥里缩了缩。
脚步声却并没有如她所想,渐行渐远,反而逐渐清晰,最后停在她床边。
意识到这一点后,云晚湾有些惊诧的瞪圆双眼,浑身僵直起来。
沈庭书目光沉沉,看着被中小小一团的她,道:“晚湾想听我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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