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宵昨夜梦,一席冬雪落无痕。
岑开致有时真很羡慕公孙三娘好觉,沾枕头便睡,睡得极沉,醒来精神抖擞的,总不似她一般,梦里红纱粉帐,莺歌燕语,醒来浑身黏软,好生没气力。
她想,总是近来与江星阔亲昵缠绵太过的缘故。
眼下也是岑开致一年中难得懒惫的时候,她正蜷在床褥中赖床呢,公孙三娘已风风火火的在打水烧水了,将江星阔送来三个暖水瓶一一灌满,搁到岑开致和钱阿姥房门口。
这暖水瓶听说是大食国进来的玻璃净瓶为胆,水银为裹,睡前滚水装进去,到了天明还温热呢,有了这三个暖水瓶,吃喝洗漱都便利好些。
泉九和瞿青容成婚,江星阔送的礼物里头也有一对暖水瓶。瞿青容一下就瞧出这东西的好处来,放了一个在双亲房中,方便他们起夜吃水。
瞿青容正对镜梳妆,泉九倒同岑开致一个情状,懒洋洋的瘫在床上,脸上既有残余的欢欣,也有两个黑沉沉的乌眼圈。
铜镜中映出瞿青容一夜未眠却神采奕奕的面孔,眼波流转间,难得见到一抹媚意。
“唉,难怪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了。”泉九感慨。
瞿青容搁下炭笔,含笑觑了他一眼,道:“昨晚也不知是谁一会受不住,一会又食髓知味不节制的缠闹我,眼下餮足了,说起风凉话来了。”
“胡讲!我哪有,分明是你。”泉九抱着软枕挡脸,闷声闷气的说。
幸好他们独住小院,胡闹一夜,吟哦不断也没人知晓。
瞿青容将备好的新衫丢在他两腿间,泉九宝贝被压,敏感的一屈身,就听瞿青容戏谑的道:“好好,是我是我。喝点水润润嗓,好起来拜公婆了。”
泉九羞恼的起身,双膝还跪在床上,作为一个男人,他身上也忒白了些,那斑斑点点的红痕落在上头,衬着精瘦肌肉的走势,唯有几分男色可餐的意味。
泉九边穿衣裳边很没底气的说:“在外头可别说漏嘴啊。”
瞿青容哼笑道:“我又不似你们男人,凑在一块尽说些床笫之事。不过,可以同开致交流一下。”
泉九大惊失色,瞿青容已经走出门了,他衣衫不整的追出去,嚷道:“不许啊,不许!”
他吼得响亮,似乎把刚睡了个回笼觉的岑开致也震了一震。
岑开致睡饱了,梳洗完毕起床时,公孙三娘以从外头回来了,正扶着杨母迈过门槛。
“杨松也不知哪去了,把老娘寄在胡娘子店里,我把她带咱们这来,同阿姥就个伴。早间想吃什么,我去胡娘子那买些粥水来吃吧。”
“你们都吃过了,那我自己去她铺子里随便吃些。杨阿娘你吃了吗?”岑开致问。
杨母虽不会说官话,但问她吃没吃还是懂得,就赶紧点点头。
“那好,阿姥定在灶下烤火。”岑开致说着出了
请收藏:https://m.weixiaobao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