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到了,就不让我们打扰,在厅里和少爷听美国乡村音乐的唱片,聊天说笑呢。”
玉凝梳洗起床,穿了一件西洋的礼服裙,忽然停了问:“华妈,我记得过节时,家里给我做了一身玉色的旗袍,放去了哪里?还是上海滩名裁缝做的。”
华妈妈笑了:“小姐,您不是不穿旗袍吗?嫌弃那东西勒脖子裹在身上透不过气来。我吩咐人给送去了库房存了。”
“我今天想穿旗袍了。”玉凝吩咐去取旗袍,心里在想,那个娴如总是一身的旗袍,起先那旗袍还是臃肿的老实旗袍,这回看她一身黑色的丝光缎旗袍带了双层的大珍珠项链,还真有几分贵气。
※※※
查理见到了玉凝绅士般的起身行礼,对她说:“我们高贵的公主下来了?”
玉凝慵懒地隆隆烫发,揉揉脖颈说:“你今天怎么来了?不用去出诊了?”
“啊,今天开假,想去黄龙河去泛舟,不知道Dorothy你是否肯赏光?”查理问。
二弟尔杰仰躺在沙发上,腿架得很高,附和说:“好呀,我去,去玩玩。”
玉凝也是闲得无聊,她想她心里总放着个有妇之夫也不是回事,她应该去淡忘了杨汉辰,这个男人好,可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难道这杨汉辰还真宝贝得值得她去横刀夺爱?
想想那个娴如少奶奶,她就觉得可悲,自嘲的一笑说:“我也去吹吹风,昨天二叔偏拉我去吊唁,累死人了。”
尔杰打断她奚落道:“你可不要这么讲,是你自己死赖活拉的要跟了去的,谁求你去了?”
“尔杰!”玉凝冲上去撕他的嘴,姐弟两个闹在一处。
才出了门去开车,一位助理匆忙跑来迎上了查理说:“辛大夫,您快回诊所去看看吧。杨府的少奶奶病重了,请您去看看,到了诊所了。”
辛查理一脸的不快说:“请她们改日再来吧,杨府上下谁的病我都可以看,只是这位少奶奶的病我不能看。”
玉凝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辛查理说:“杨家这位少奶奶,脑子有毛病。她有点那种,你知道吗,那种‘被侵犯狂想症’。听诊器去听心跳,她会抽医生耳光。当然,我没有遇到过,是我的助理医师。”
玉凝猜,辛查理一定是亲自遇到过这种窘迫,难怪他气愤的样子。
“还有,这位少奶奶讳疾忌医的,平日就反感西药。给杨汉辰开的方子,她多半说是西药都是毒药,固执得很,看上去年纪不大,竟然是这么的古板迂腐。”
“昨夜我同二叔在杨府时,听说她昏倒了。”玉凝说,心里暗自担忧,难道娴如是被她气倒下的?杨汉辰该不会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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