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伴就活不下去似的。
特別是上了年紀的,揚草公園噴泉邊跳廣場舞的簡直是老年人相親會所,一把年紀膩膩歪歪。
“那你跟梅花阿姨,是喜歡還是搭夥?”
酆理手插在兜裡,百無聊賴地問。
“我中意她,她也適合我。”
老李的神色很坦然,“我們在一起很舒服,那就夠了。”
其實長輩都很吝嗇說這些,老李這人不太一樣,他跟酆理像個朋友,沒有傳統的那種長輩的作威作福。
酆理哦了一聲:“那就好。”
“怎麼,你有中意的人了?”
老李哈哈一笑,問道。
酆理隔了半天才嗯了一聲,老李問她:“什麼人啊,你學校的還是你外面認識
的,我見過嗎?多大年紀啊?脾氣怎麼樣啊?家住……”
酆理只覺得頭更疼了,“你不認識,沒見過,比我小,脾氣大。”
老李唉喲一聲,“那可不得了啊,年紀小的不太會疼人,脾氣還大,那你倆不會打架吧?”
在對自己女兒的武力值上老李鄉格外自信,此刻擔心的感情問題。
“不會打架,她又打不過我,年紀小怎麼了,我疼她啊。”
老李以為這個ta是男的,心想那這種小子得長得多俊俏才能讓酆理這麼稀罕。
陳糯在家給江梅花捲毛線團打了個噴嚏。
江梅花:“咋了啊,凍著了啊,唉喲你這手涼的你太虛了蜜蜜,你早晨乾脆跟你姐跑步去算了。”
陳糯搖頭。
老李可能壓根沒覺得酆理這段感情能成,一臉憂愁。
酆理無語了,她也能知道老李想到了哪裡,可是此時此刻,她想著陳糯,心想這個沒心沒肺的。
害的我一夜睡不著,一方面又罵自己沒出息,不過是親了一下眼都能把她迷得七葷八素的,實在是可恨。
她其實能感覺到陳糯壓根沒那意思。
她是邱蜜,是江梅花的女兒,不再是那個沒爸沒媽的孤兒。
也有了能宣之於口的愛好,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她有了更廣闊的天地,那個擁抱明顯帶著一股揮別。
她以為酆理不知道。
酆理為那份親密著迷,又為這種狗尾續貂的緣分而竊喜,另一面又困擾於這種關係,狗屁不通的姐妹。
沾親帶故的姐妹。
如果沒有意外,她如果不挑明,可能這輩子,也僅止步於此了。
夜裡酆理翻來覆去,捏著陳糯的遺物,想著隔牆的那個人,覺得那句“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真是狠辣無比。
哪個鬼才改的詞。
回去的時候老李開的車,酆理一夜沒睡精神不好,在車上眯了一會。
讓老李把自己放在慶敏戈的店街口,說了句不回去吃了。
一年的尾巴,又是一年,慶敏戈把店裡的年曆換了。
那隻小狗長大了不少,穿著一件背上寫著發財的衣服圍著慶敏戈打轉。
鄧弦不在,學徒在製圖,看到酆理,打了聲招呼。
慶敏
戈:“怎麼來了?”
酆理一臉煩躁,“來找你喝酒。”
慶敏戈笑了笑,“我不能喝酒不知道嗎?”
酆理:“但你這裡酒很多。”
鄧弦喜歡喝酒,還自己釀,在慶敏戈後面的院子裡能搗鼓好幾缸,土酒度數很高,能喝倒一片。
慶敏戈:“吃飯沒?”
酆理:“沒有。”
“那我點個外賣。”
酆理玩了一會狗,誰看了下手機,陳糯的社交軟件上更新了一張圖片,上面寫著——
“一天的成果。”
她拿江梅花的毛線織的包……的一部分。
二胡卵子的配色簡直跟江梅花的審美一脈相承。
底下一群不知名的粉絲一通亂吹,心靈手巧之類的。
有人問:“是給男朋友織的嗎?”
陳糯的現在的主頁叫邱還好,跟崔蔓勾搭到一起之後更新頻率很高,翻唱的曲也多了起來,粉絲也一直在漲,不少人挺好奇她的,直到學校官方發的那個她節目的視頻,陳糯轉發了之後大家才知道她高三。
陳糯回了句不是。
酆理氣死,覺得正確的回答應該是沒有。
慶敏戈站在她身後看她好久酆理都沒發現,直到酆理被啤酒冰了一下。
“怎麼?為情所困?”
這一個個大人怎麼都這樣自說自話?
酆理撐著臉:“沒有。”
慶敏戈:“怎麼,喜歡妹妹這麼刺激的事難以啟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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