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让其死在李承志手里。至少还能向大汗表表心迹:不论遇到何等困境,我左谷蠡部依然有与敌同归于尽、破釜沉舟的决心……
慕容定猛吐一口气:“确定亭南那甲阵,至多只有二百骑?”
“千真万确!”副将应道,“其余尽是备马,马上并无骑人,也未披铠。只驮着毡帐、水囊等物……”
李承志只有二百甲骑?
除了两千残部,自己手中还有大汗派来接应的三千骧卫。
即便至少要留一千,以防备北方那支白骑南袭,以四千对李承志的两百,这一场也胜定了!
慕容定冷声问道:“北部的那些白骑呢?”
“还在五里外观望,似是在警惕我等是否有诈,并未有南来的迹像。斥候倒是派出了许多,但大都被我等堵了回去……”
副将回了一句,又皱起了眉头,“但奇怪的是,这两部白骑之间并无联络的迹像,竟像是互不知晓一般?”
“互不知晓就对了!骧卫早已探明,南边这一部是从西而来的,前日还与那宇文元庆合谋,假扮马贼,在山丹城外洗劫了一队胡商。
而那时,北部那支白骑还与我等在黄河西岸周旋,这隔着上千里,二者如何能相互知晓?”
慕容定狐疑道,“就是不知,为何那李承志也在南部这一支中,往西时又去了何处?”
连他都不知,副将又如何知道?
正自狐疑,猛听远处几声惊呼,副将抬头一看,一骑从南奔来,边跑边大声禀报着:“大人,南部那支白骑已然兵合一处,似是要向东突围……”
现在才想起突围,怕是迟了吧?
慕容定眼神一冷:“传令骧卫,一定要围死了,但莫要轻动,让慕容青孤先率残部迎敌。便是慕容青孤不支,骧卫也不要靠的太近……等到白骑力竭,彻底困住李承志之后,再一举生擒……”
说了一半,慕容定猛的一顿,眼中精光隐动:“我要坐镇于此,防范北部那支白骑。李承志就交给你了……
记住,只有活着的李承志,才是名震关中的李承志,也是最有价值的李承志。所以,能生擒,还是要尽量生擒的好……另,若是残部战意不坚,敢不战而逃,你可自行处置……”
看到慕容定眼中的厉色,副将心中一寒。
大人说的哪是残部……指的分明就是慕容青孤?
虎虽毒,尚且不食子……
副将猛一低头,颤声应道:“谨遵汗王令!”
说罢,再半个字都不敢多说,跟着传令兵往南而去。
慕容定暗暗冷笑:看出来又能如何?
我吐谷浑九世十四传(上下九代,前后十四位君主),到如今的大汗慕容伏连筹,这其中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又发生过多少父子相弑、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之事,又岂是你一介外臣能知晓的?
只要能保住左汗王之位,一个世子值当什么?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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