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以一对一之下,一千甲骑竟就死伤近半?
反观敌军,虽时有骑士落马,但奔驰于阵中之兵足还有七成之多。
罗鉴沉声低喝:“回阵!”
而这一次就无方才那般便宜了。只听西海阵中传来几声尖哨,甲骑不约而同的稍一俯身,从马钩上摘下骑弩,照着落荒而逃的敌骑猛一阵攒射。
皆是以钢丝为弦的三石劲弩,配以精钢破甲锥,只这一轮,中箭落马的敌骑竟就有二三十。
凡立于阵前观战的镇军将领无不心惊:那火箭与飞雷也就罢了,凡骑兵竟皆配有骑弩,且这般强劲?
便是西海中规中距,以骑阵对冲,只这一轮,怕是就能将己方士卒的胆气杀掉三分……
看着收拢空弩,往大阵退去的西海甲骑,罗鉴咬了咬牙关。
他之本意,欲以中阵之万余民夫为饵,诱李亮来攻。待敌军冲至山脚,冲势稍缓之时,便会突出山后奇兵,集右翼甲骑与右翼车阵,凭居高临下之势冲溃敌阵。
他料到李亮会识破此计,但也绝不会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就如此时,西海大军如约而至,却只守不攻,便是不愿明知是计还踩进坑中。
但若只有这点道行,罗鉴也就不是罗鉴了。
便是此计不成,他也有第二计,第三计。
只要避开那诡异至极的天雷,他有九成把握,将李亮并这两万西海兵留在南床山下……
怪只能怪李亮年轻气盛,竟真敢率军赴约,且只带了一万兵,这与分兵何异?
既然分开了,就彻底分开吧!
罗鉴叫过了罗平,低声交待了几句。
不多时,镇军左翼骑兵陆续离阵,足有五六千骑,斜斜往西海大阵之西插去。
张信义眉头微皱,低声喝道:“速去后阵请主事来此!”
阵前阵后相距也才一里,也就一刻,李亮便纵马而来。张信义指了指已然一空的镇军左翼,又指了指渐行渐远的敌骑:“罗鉴难道要攻我大营?”
“镇军耗时近月,都未能攻下一座小小的比干城,罗鉴也定然在从父(李丰)手下吃过亏,又怎会不长记性,这般急迫?”
李亮稍一沉吟,“十有八九,这一路骑兵应是去大营与我军归途中立阵,以求分而围之……毕竟罗鉴手中足有大军近十万,三万围困比干城,三万围困大营,再分三万围困你我,便能使我军首尾难顾……
李亮顿了顿,又笑道:“怪不得罗鉴近如寻死一般,予绝地立一孤阵,原来只是为了诱我出营?他断定我仓猝应战,从大营带出的粮草定然不足,所以只需将你我困上十日半月,我军士气必溃……”
“哈哈……”
张信义顿时喜上眉梢,“他当我军一旦立阵,便不敢换阵,更不敢轻动?如此一来,正好可令炮营趁此机会组装炮车,最多一两刻,就能让罗鉴见识见识火炮之威……”
“不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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