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秤。
那些值得夸赞的功绩,不要因为伱厌恶当事人就将功绩抹黑。
那些应该抨击的行为,不要因为是皇帝的决策,是朝中的重臣,就对其视而不见。
史官一生最要坚持的事,叫做秉笔直书。”
司马迁愣了一会,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
他抿嘴回道:“阿父,我明白了。
我会多多读史增长见闻的,然后努力去判断外界那些那些话语,哪些是对,哪些是错,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没有想好久乱说。”
他暗暗握拳。
自己刚刚在阿父面前的表现,确实太过浮躁。
这样的错误,以后绝不会再犯!
毕竟他们家族担任史官,已经数代,成了一种传承的同时,更是带有沉甸甸的责任。
司马迁不想辜负它。
见到儿子认真的态度,司马谈满意地笑道:“你能这么想,阿父相信你未来肯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史官。”
要知道自己这个长子性格沉稳,又有几分执拗的劲,属于天生适合当史官的材料。
更重要的,是他能写一手好文章。
不过司马迁笔下所写的内容,并不像当今司马长卿那样的锦绣文章,有着华丽的辞藻,而是更符合史书的要求,简练而又准确,却又能多出几分味道,将人物写得传神。
大概是在两年前,司马迁见着自己案牍上的记录,指出可以更改其中的几个字,在不影响原意的情况下,让内容更加流程。
看着儿子指出的那几点,司马谈觉得果然没错。
虽然只是稍稍改换了词句的位置,增添了一些修饰,却是让所有的人物都“活”了过来。
自从发掘儿子有这样敏锐的天赋,司马谈虽然没有与旁人言说,但是下定了让他继承家族史官位置的决心。
“我会努力的。”听着父亲的夸奖,司马迁嘴角上扬,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道,“阿父,你刚刚说的列传,是什么意思?我似乎没有听过,还请父亲解惑。”
虽然父亲说是让自己多读史书,但其实司马迁其实早已经将家中那些前人史书,几乎翻了个遍。
不过他对于列传的意思,却没有太过明白。
毕竟文献典籍之中,传的意思,一般是指《左传》。
但阿父的言语,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谈揉了揉下巴,“这……乃是阿父想要采用一种新的形式,去编修史书。嗯,过去的史书,往往是按照国家,或者时间来叙述。
从秦以来,再到高祖建汉,天下归为统一,按照国别来编修,那是没有意义的。
而按照时间来撰写,困难则是出在同时发生的重要事情过多,若是单纯按照时间来编,那视角恐怕会过于杂乱。
尤其是秦末那些年里,各地义军并起,楚武烈王在巨鹿灭秦三十万,高祖亦是在南阳郡与秦军交战。
若是按照编年来写,恐怕短短一两月,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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