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昏暗。
何雨柱昏昏沉沉睁开了眼。
下意识的第一个念头:我是……谁?
放在后世的话,这应该算大脑受到重击,暂时性失忆,至于什么时候会回忆起来,那没准。
头疼欲裂,何雨柱下意识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但后脑勺的疼痛让他暂且顾不上那么多。
谁能想到,刚到香江,就出了这档子事。
伸手摸一摸脑后,一片湿润。
整个人被撞在麻袋里,像是被吊起来似的,下面没个着落,晃晃悠悠。
外头。
两个穿着短衫的男人,用一根棍子两头抬着麻袋,讥笑的边走边聊:
“傻仔一个,出门在外,财不外漏的道理都不懂。”
“嘘,噤声。”
另一人连忙道。
不说归不说,他其实也收敛不住笑意。
娘的,两个金疙瘩,回头卖了,够他们俩霍霍一阵子的。
另外,还有麻袋里的猪仔,也能卖上不少钱。
……
何雨柱早就醒了。
只是故意没有出声。
失忆归失忆,不代表他变傻了。
从外头的谈话,他大抵分析出一些事,自己貌似是漏了财,被盯上了。
至于猪仔。
50、60年代,香江混乱的很。
各大字头林立。
卖猪仔,其实就是卖ren,男的送去码头当苦力,女的嘛……
脑袋胀痛的厉害,伤口又没有处理,没过多久,何雨柱便再度昏了过去。
半小时后。
哗。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来。
“醒醒。”
有人蹲下,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脸颊。
何雨柱恍惚的睁开了眼。
看看四周,自己正在一个潮湿的库房里,黑漆漆一说,难闻的恶臭味扑鼻而来。
混合着汗水味、远处的桌上,还丢这个切开的榴莲。
那感官,不要太刺激。
“傻了?”
蹲着的年轻人看几眼没什么反应的何雨柱,回头冲着两个正搓着手等钱的男人道。
“老规矩,人让你们给打傻了,回头干活都费劲,所以只能付一半的钱。”
“秋哥。”
一个男人当即苦笑着开口。
还唤做“秋哥”的年轻人立马冷笑了声:
“怎么,不愿意?”
与此同时,周围十几个小弟,立马凶神额上的围了过来。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琢磨,行吧,反正还有抢下的两个金疙瘩,无奈点头同意。
稍后,他们结了账。
秋哥则是始终在打量着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叫秋哥。”
何雨柱还是没反应。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边拿到了钱的两个男人,像是要把他们的模样永远刻在脑子里。
秋哥不在意,反而乐了:
“行,还是个有骨气的。”
“可惜再有骨气,也没用。”
“来了我这里,以后老老实实干活,什么都别再想,听明白没?”
何雨柱跟个活死人似的。
不是他故意不搭理秋哥,实在是,他此刻脑子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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