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柏舟怔怔地看向他,刚刚还没说完的道歉戛然而止,电视机里的罐头笑声也忽然停了,灯啪地一下灭了。
停电了。
韶明净想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刚动了一下,就被人在黑暗中紧紧抱住,柏舟身上是清冷的雪粒子混合血腥的味道,那么具有侵占性,又让人并不反感。
男人紧紧地抱着他,他比韶明净高出那么多,却一直像是没有安全感一样,下颌搭在韶明净的肩膀上,韶明净感觉到自己颈窝里湿漉漉地,大滴大滴的泪水温热地落在他身上,慢慢又变得冰凉。
黑暗中传来低低的啜泣声,男人的声音哽咽着传过来,说,“别再不要我了好不好?”
韶明净心里不是滋味,他犹豫着,终于在黑暗中反手抱住他。
青年双手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背,感觉他如山般轻微起伏的背部,只觉得面上凉凉地,伸手去摸,才发现自己也流了满脸的泪。
“冤家。”
他的声音很轻,虚无缥缈地,像是从山的另一头传过来的,落在柏舟耳边时就成了一句叹息。
韶明净眼睛里又酸又痛,却还是睁着眼睛在黑暗中仔细辨别着柏舟的面容,青年的手指细弱,冰冷地抚过他脸上每一处肌肤。他想,他这辈子都逃不过了,也不去逃了。
家里是跳闸了,韶明净打着手电筒照明,跟柏舟说第二天一早再去看,今天先睡,柏舟便点点头,在客厅里缩成一团睡了。
韶明净在卧室里想着心事,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撑不了多久也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有点酸,韶明净拿镜子一看已经肿了,想起自己昨天说的糊涂话,只能苦笑一声,去衣橱里找衣服。他准备给柏舟换上一套新的。
没什么好后悔的,韶明净想。既然是认定了的事情就做吧,不管能有多久,反正曾经拥有过,他就不会遗憾了。
韶明净在衣柜里找出了一套稍微大一些的衣服,不知道柏舟能不能穿,他走出了卧室,却看见客厅里没有柏舟的影子,心先寒了半边。
他怔怔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开门声响起,韶明净猛地转头去看,山;与。彡;夕看到柏舟穿着昨天的脏外套刚出门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暖瓶和一袋油条。
“你……”
韶明净动了动唇,才发觉自己之前的猜想都对他多么不公平。
柏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跟他说,“早上睡不着,就去旁边买了些早饭,等你回来吃。嗯,你说的跳闸的地方我已经弄好了,现在电器应该都可以正常用了。”
“旁边?”
韶明净说,“这里最近的早餐店也有三公里呢。”
柏舟被拆穿了,耳朵红了半边,随即立刻道,“是有点远,不过,胡辣汤和油条都是热的!油条我都是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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