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诧异:“什么?真是路边捡到的?”
“是、是啊,她当时昏倒在山路边,我刚好去采药,就把她背回家了……”
周子秦不由得羡慕嫉妒:“随随便便在路边捡个人,就能捡到这么漂亮可爱的姑娘,而且还这么会做饭,简直就是撞大运啊!”
黄梓瑕则沉吟问:“阿荻姑娘是什么来历,家人在哪里,又为什么会昏倒在山路上呢?”
张行英愣了一下,说:“她……她没提,所以我也就不问了。”
黄梓瑕见他眼神闪避,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似乎隐瞒了什么。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外人,他们如今在一起这么好,又何必问那些事情呢,没得增加心结,给他们添麻烦。
周子秦想到什么,赶紧说:“对了,张二哥,下月我爹烧尾宴,在家宴请皇上,到时一定要让她帮我们做个古楼子啊!”
“那没问题的,做好后快马加鞭送过去,这种天气,保证上席时还烫嘴。”
几个人赞赏着阿荻的厨艺,却发现鄂王李润一直望着堂屋内,神情恍惚。
黄梓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他看着一张供在案桌上的画。
堂屋中原本供着一张福禄寿喜,却另有一张一尺宽,三尺长的画挂在福禄寿喜图的前面。这张画质地十分出色,雪白的绫绢上,裱着一张蜀郡黄麻纸,上面画的却是乱七八糟几团乌墨,没有线条也没有清晰形状,不像画,倒像是打翻了砚台留下的污渍。
鄂王李润看着那张画,脸色渐渐变为苍白。
“七哥,你怎么了?”昭王问他。
而他居然连昭王的问话都顾不上了,只用颤抖的手指着那副画,声音抑制不住地有些滞涩:“那画……那画是什么?”
张行英回头一看,赶紧说:“是我爹当年受诏进宫替先皇诊脉时,先皇御赐的一张画。”
昭王笑道:“先皇字画出类拔萃,怎么可能画这样一幅画。”
“是啊,而且这幅画还有揉过的痕迹,我也暗地想过可能是拿来吸笔上墨汁的纸,被我爹如获至宝捡来的吧,不然这些乱七八糟的图案是什么?”张行英忙说道,“而且我爹对这幅画视若性命,这不,知道我今天要受京城防卫司考验,就把画拿给我,让我焚香叩拜,以求先皇在天有灵,保佑我能通过京城防卫司的考验。”
他说着,转身进屋内将那幅画取下,准备放到盒子中去。鄂王李润站起来,跟着他走进屋内去,问:“我可以看一看吗?”
“当然!”张行英赶紧恭恭敬敬将画递到他的手中。
见鄂王李润这么感兴趣,几个人也都围了上来,仔细观看上面那三团墨迹。
不过是三块大小不一、毫无章法的涂鸦,乱七八糟绘在纸上。黄梓瑕左右端详看不出什么意味。但是她在鄂王李润转侧画面时,看见了隐藏在浓墨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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