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无题_55_咬定卿卿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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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前,元钰跟她讲,这欲擒故纵的精妙之处,便在于“若即若离”四字,如今她已冷落了时卿十来日,是时候该向他示示好了。眼下看来,此法果真奏效,阿兄诚不欺她。

  不过元赐娴觉得,时卿还能看书,这火候便仍是有些不够。她想让他连一页书都念不进去。

  她冥思苦想一阵,计上心头,伸手将间一左一右对称的簪子拔去了一支,然后小声叫他:“侍郎,您这是在看什么书呐?”

  时卿闻声抬头,这一眼却见她间少了支簪子,一下便浑身不得劲了,皱皱眉低头道:“《盐铁论》。”

  然后他就再也读不下去了,余光时不时往她头上瞥,哪怕极力克制了眼珠子转动的方向,却因心底存了印象,难以忽视,浑身都跟着躁动起来。

  一炷香的时辰,他就没翻过一页书。

  他受不了了,将书“啪”一声搁在了石案上,问她:“县主,您左边那支簪子呢?”

  元赐娴心中窃喜,伸手摸摸脑袋,面上诧异道:“哎,我簪子呢?我怎么少了一支簪子?”

  时卿沉着脸,深吸一口气:“在您的袖子里。”

  “……”

  这洞察力也忒强了些。元赐娴硬着头皮将簪子拿出,一面碎碎念:“咦,怎么跑到我袖子里去了?”

  时卿打断她,语气隐忍:“请您戴上它,以正仪态。”

  元赐娴不甘心,还想再摆他一道,往四面瞅瞅,道:“可这里没有铜镜,我该怎么戴?要是戴歪了,仪态也不正吧?”

  这是个好问题。如果她戴歪了,他还得难受。

  时卿陷入了沉思,忽听她道:“要不——您给我戴吧?”

  她说着凑过来,身子几乎越过了半张石案,一下便叫他嗅见一股淡淡的花露香气,似桃似杏,直沁心脾,仿佛将他从头到脚淋淌了一遍。

  时卿有心退后,却鬼使神差般没有动,微眯着眼,仰头望进她含笑的双目。

  他可能不得不承认,这双水汽氤氲的眼……真的非常蛊惑人。

  所以,在能够出口拒绝她前,他的手已经接过了她递来的簪子。

  只是这火眼金睛的男子看来并非古来为人称道的谦谦君子,相反,他浑身上下都透了股莫名的挑剔与倨傲,叫人觉得不大舒服。

  元赐娴还不晓得,家这位名“时卿”的郎君,就是长安城出了名的脸比鞋底板子臭。

  一旁的家小女霜妤震惊难言。

  元赐娴见状,不再粗着嗓门说话,以本声与她道:“小娘子好意,我自当心领,但正如令兄所言,我并非男子。”

  听这一把纤细的脆嗓,哪能不是女儿家?

  霜妤目瞪口呆,眼光在她面上巡了几遍,才终于回过了味来,心内一刹百转千回,脸蛋也涨得通红,却继续嘴硬:“我不信,你与阿兄合伙骗我!”

  元赐娴和时卿互瞥一眼。

  这不大友善的一眼过后,元赐娴有点奇怪了。她大热天被人围堵在此,不舒爽是该的,可这男子倒怎么也一副被人欠了八百两黄金的模样?

  哪有这么对待“救妹恩人”的。生了张男女通吃的脸也非她之过啊。

  她没了耐性,道:“我与令兄此前素未谋面,谈何合伙?至于欺骗一说便更无稽,你若不信,改日等我恢复女儿身,再来寻我就是。”说罢皮笑肉不笑道,“天热,告辞。”

  霜妤快哭了。

  约莫是自欺欺人,她还不死心,张臂挡在元赐娴前头,不给她走,咬咬唇道:“你不留名,我去何处寻你?你这是心虚了!”

  元赐娴觑了眼时卿:“我姓甚名谁,家在何方,叫令兄回头查查便是。”

  这身官服是朝中四品官员的规制。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位子的人,怎会是简单角色?查个人嘛,再容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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