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临走前刘钰说的那番话,明白了种姓制度和两班贵族白丁奴婢之间的相似之处,也渐渐理解了刘钰到底让他来看什么。
确实,有些东西,若游历大顺,是看不明白的。因为,大顺的人,早已经遗忘了什么叫王田制、什么叫良丁土地不得售卖、更是真的不理解什么叫严格的身份种姓职业制了。
反倒是这等落后与大顺一堡之隔的地方,才更容易透过镜子,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想清楚朝鲜国现在最大的、且能解决的问题,到底是大顺的强制开埠?还是朝鲜王两班贵族和奴婢白丁种姓制?
大顺强制开埠,当然也是问题,但这是个能解决的问题吗?
期年间,权哲身竟然产生了一丝古怪的念头……如果不能反抗,也不能改变那些不能改变的,为什么不接受这种不可改变的改变,去改变那些可以改变的不变呢?
于是,他也和许多年前的日本儒生一样,开始思考那个让日本儒生纠结了很久的问题——若孔丘为帅、孟轲副之,来伐日本,吾辈儒生当如何?若周天子兴兵伐鲁,夫子当战?当降?当举义而迎天子?当死战以报鲁恩?
…………
另一边,不可能想这么多的赵立本,正沿着一条两三丈宽的运河,前往兵营的所在地,泥干泊。
大顺在南洋方向的大部分军营,都在海边。既是为了方便运输,也是为了方便吃鱼,吃新鲜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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