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状元,沈家难道还会拒了你的婚事?”
顾淮仿佛明白过来,他道:“中堂的意思是,学生直接与沈家做亲,您不出面,但亲事成后,您愿认下这一门亲事?”
舒阁老满意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若亲事不顺,我自然会襄助你。若顺,皆大欢喜。”
顾淮满心欢喜,起身作揖道:“下官多谢中堂!”
舒阁老笑着提点他,道:“你还是自称学生罢!”
“学生”当然比“下官”来得亲厚。
顾淮改了口,道:“学生谢过中堂!”
舒阁老摆摆手,道:“你去吧,我尚且有事,若有消息,我再让胡掌柜通知你就是。”
顾淮又作揖,道:“学生告辞。”
舒阁老点点头,等顾淮走后,欣慰地笑着,这一桩婚事实在太好,顾淮不仅才学过人,品性也好,待沈清月一片真心,为了她可以放弃功名利禄,必是可共甘共苦之人。
将沈清月的终身托付给顾淮这样的人,他便是死也瞑目,将来九泉之下面见女儿,也可以劝她放心了。
这一折腾,就快中午了,舒阁老略坐了一会子,他的儿子舒行益与嫡长孙舒良信先赶了过来。
三人见了面,舒阁老同两人道:“怀先答应了。”
两人皆是欣喜。
舒阁老又把他如何试探,顾淮如何表现,说与了二人听。
舒行益不住地点头,道:“如此甚好!月姐儿也算托付有人了。”
舒良信也露出笑意,道:“孙儿也很喜顾六首。在永恩伯府的时候,我便觉得此人不错,不骄不躁,稳重大气。”
舒阁老又问:“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来?”
舒良信答道:“老二老三还在路上,老三知道要见妹妹,衣裳都换了几套,磨磨唧唧不肯出门,头上擦了油,才被赶着出门。”
舒阁老地点了点头,道:“婚事的事,还不知道月姐儿肯不肯,等她肯了,再与其他几个人说。”
舒良信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道:“祖父,咱们家里人多,妹妹再是端庄大方,一时见了这么许多生人,只怕要胆怯,一会子我们几个先躲后面去吧。”
舒阁老颔首道:“正有此意。”他看着舒行益道:“你也去,我先一个人见见她。”
舒行益一愣,道:“父亲,儿子也要躲吗?”
舒阁老道:“自然,你长相酷似我年轻的时候,看着有些凶,月姐儿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乍见你我二人,岂不吓得心慌腿软?这还如何认亲?”
舒行益,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他真的凶吗?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一个翰林,都多少年没和“躲”字沾上边儿了。
舒阁老很期待见沈清月,笑着捋了捋须,同舒良信道:“也不知道月姐儿和你姑姑像不像……”
舒良信道:“孙儿见过月姐儿,她与祖母眉眼很像,没有什么小女儿家的娇柔之态。”
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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