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翕张,一字一句:“不过凡事都有条件——用你的身体,取悦我。”
泉噙着泪,长睫颤颤。
“嗯——”
捧着血杯端立在不远处的艾丽莎,听见金笼里传出了一声融化般的泣音。
一双纤细的手腕,被白圣女并在一起,高高按在了笼栏上,优美的十指无力地低垂下去,在蜡烛昏黄幽微的火光中,肌肤皎白得像是能透光。
黄金打造的昂贵囚笼,随着白圣女和那双手主人的动作,摇颤了起来。
空气中弥散开惑人的媚香。
……
天空一如既往灰黑,雾气阴冷而不可捉摸,一株株雪松寂静似亡灵,一只色如霜雪的裸足踩在了细碎如织的松针上,脚踵与花骨朵般的脚趾沾上了几枚松针。
“其实你应该感激我,要不是因为我,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变成人鱼了。”
泉裹在一袭长及足踝的枣红色斗篷里,赤着双脚,银睫低垂:“现在我变成了血族,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走在他前面的白圣女轻蔑地一哂:“人鱼是兽类,怎么能跟高贵的血族相比?”
泉没有接话,沉默以对。
一个永远不能再上岸,一个永远无法再见到阳光,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一样残酷。
交谈间,他们抵达了刑场。
血族的刑场是一座由数十墓碑围起来的山岭,既是刑场又是陵园,手捧法典的审判者和擎着长剑的刽子手站在山岭上,即将被处决的犯人跪在他们面前,身锁重镣,头上套着黑色麻袋。
“白圣女,您终于来了。”审判者望见他们,远远迎过来,在清泉的容颜时,明显怔了一下,“这位是……?”
“我的夜莺、我的金丝雀。”白圣女笑痕志得意满,而后警告地瞥了审判者一眼,“管好你的眼睛,如果不想让它们瞎的话。”
审判者打了个寒战,连忙移开目光。
泉跟随他们登上山坡,迎面而来的山风裹挟着水汽,分外潮湿,不久后恐怕就要下雨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圣女要带自己来行刑,是想恐吓自己,威胁自己不要妄想逃跑么?
可他原本也逃不掉。
“开始吧。”白圣女下了令。
刽子手忠实地执行命令,将死刑犯往前拖行了几步,头颅强硬地按到一座墓碑上,迫使他伸长了脖颈。
泉想别过脸,白圣女不动声色地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强迫他直面。
死刑犯身材瘦,上去似乎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刽子手举起手中垢腻暗结的长剑,正待挥下时,泉瞳孔一缩,见了犯人从头套缝隙间漏出的,一绺浅栗色头发。
“不——”他用力挣脱白圣女的桎梏,冲上前抱住了他,一把扯下他的头套,尤金稚气未脱的面庞显露了出来,脸色灰白,双目无神,好似被巫妖摄取了魂灵。
涣散的琥珀色眼瞳倒映出泉的身影,视线勉强聚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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