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体温低得不像正常人,但此时的谢泉却分辨不出,他只觉得舒服。
他将另一只手臂搭到脸上,遮住湿润的乌眸,仿佛这样便能掩盖翻身拥抱住那人、让那人扑灭自己身周烈火的念头,被攥紧的手腕细密地发着颤。
谢泉看不见,故而也不知道那人正盯着他,一双眼瞳像贝壳里的明珠,黑暗中也似能散发出幽光。
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仿若守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一眼也不愿意移开,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最终,还是谢泉先忍不住了。
“烟枝姑娘……”他低低开口,自己都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羞耻,轻咬着唇珠,“你……你……你摸我一下……”
既然是在梦里,就放纵一回吧。
恍若禁咒被打破,床边那人动了起来,爬上了床。
青缣帐重新垂下,层层叠叠遮掩住帐中的两道身影,唯有谢泉抓着衣绦的手还留在帐外,细细的腕子仍被那人攥着。
“轰隆——”
垂在帐外的五指张开了,颤悠悠地,衣绦掉落在地。
……
日上三竿,凉王府内依旧一片寂静,侍者们都蹑着软底丝履,行走间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仍在睡梦中的凉王。
“殿下今日怎么睡了这么久?”汀兰已在谢泉卧房外静候了大半个时辰,手上端的药凉了两回,换了两回。
连霄无声地摇了摇头。
“咳咳……”卧房里忽然响起低低的咳嗽声,汀兰面上一喜,冲连霄做了个“醒了”的口型,推门而入:“殿下。”
她一走进去,就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地上一摊摊水迹,倒是并不脏污,清清澈澈的,殿下的护身之物,那条从不离手的白檀木佛珠断了,洁白珠子散落满地,有的还滚到了水泊间,被浅浅的一汪清水浸泡着。
一只雪白的手正从淡青色的缣帐底下伸出来,去拾掉在地上的衣绦。
“殿下!”汀兰连忙将药碗放到桌上,跑过去帮谢泉将衣绦捡了起来。
“……汀兰?”缣帐里传出谢泉的声音,格外沙哑。
难道昨天从得月楼回来的路上着了凉?汀兰心中担忧,应道:“是奴婢。”
“出去。”
汀兰一愣:“殿下?”
她看着一地狼藉,咬了咬唇:“殿下,是奴婢的错,奴婢昨晚走时忘了关好窗子,导致雨水飘进来,污了殿下的卧房,奴婢知错了,求殿下不要生奴婢的气。”
“出去。”汀兰说得恳切可怜,谢泉却不为所动,“出去,换个人,叫……叫连霄进来。”
“……”汀兰无法,只得顺从地出门,将衣绦塞到连霄手中,“殿下让你进去伺候。”
凉王殿下一醒过来便要沐浴,护卫连霄让侍者烧好热水,自己进出多次,将一壶壶热水倒进浴桶,而后合上了房门。
腾腾热雾氤氲,分明睡了许久,谢泉周身却反倒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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