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信徒!”
话字字诛心,且大逆不道。
但她根本没在怕!
太后险些被她气到晕厥,一旁的嬷嬷见状急忙上前为她拍胸顺气。
“够了!”帝王冷声呵斥道,话里蕴藏着磅礴的怒气。
唐芯只感到一股寒意袭上背脊,顿时就软了,瘪瘪嘴,跪在地上不再吭声。
这丫头,真真是莽撞冲动!倘若她没有站出来说话,他尚能保她周全,免她牢狱之苦,然,她眼下的作态,即便他有心想护,也是难了,更何况,还有这番作死的言论……
沈濯日隐隐觉得脑仁犯疼,他没再看唐芯,揉揉抽痛的额角,道:“姑且将唐鑫收监,此事,交由刑部处理。”
“皇帝!”太后显然很不满意他的决断。
一记薄如刀刃的眼刀刺去,冷声道:“朕意已决,太后无需多言,修墨,将人带走。”
闻言,修墨飞身跃上台阶,侧身向唐芯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模样,哪像是押送犯人,倒像是请她去天牢一日游的。
唐芯拍了拍衣摆,顶着太后怒气冲冲的眼神,优哉游哉晃下石阶。
只要师傅没事,她就放心了。
脸上爬上放松的浅笑,殊不知,这笑容落在沈濯日眼里,何其刺眼。
俊脸当即黑成了墨色,周身散发着一股寒冬般的冷意。
“那啥……”她干巴巴扯了扯嘴角,站在他身前,愧疚地垂下脑袋。
她晓得,这货是想救她的,是她辜负了他的好意。
“你会找到真正的下毒者,把我从大牢里捞出来,对吧?”她舔着脸,抬头问道。
黑如珍珠的大眼睛里,满满的尽是信任。
沈濯日心头那丢丢火气,瞬即化作无力。
“对吧对吧?”唐芯接连又问。
嘴角一抽,终是在她满怀期待的目光下,缓慢地点了下头。
见状,唐芯的眼睛霎时间亮了,宛如天上星辰般耀眼。
“那我就先去大牢里逛逛,等你的好消息。”
逛逛?
一排黑线滑下脑门,心里升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感来。
“对了,”唐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师傅的伤,你别忘啦。”
“带走!”再由她说下去,他怕会忍不住堵了她这张说不出好听话的嘴。
明明快要大难临头,却只牵挂着真相,记挂着师傅,绝口不提他……
眼中掠过一丝气恼,他背过身去,拒绝再看唐芯。
而某人完全没明白他的心思,一脸奇怪的跟着修墨走出院子,时不时还扭头看他。
“你说,他到底在气什么啊?”出了寝宫,一路往天牢走,路上,唐芯终于受不了了,决定向修墨求解释。
修墨斜眼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愚不可及的猪。
“喂!”唐芯各种不爽,示威性地冲他挥舞拳头。
“你就没有什么临别赠言,要送给主子吗?”譬如关心之语,譬如叮嘱之言。
“额!”唐芯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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