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后妃所为,其它嫔妃家世普通,又是如何做到买通御膳房的太监,设下这惊天杀局的?
沈濯日隐隐觉得整个环节缺了最为重要的一环,但他却始终推敲不出这一环是什么。
揉揉酸疼的眼角,将那纸张烧毁,沉声道:“命刑部尚书进宫,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既然此案无从再查,那么,就让他来补上最后的结局吧!
那些人不是想要找到真凶么?他便给他们一个!
黑夜渐渐散去,第一缕日光刺破浓云,从牢房的通风口外挥洒进来。
“大人,”狱头踩着点,拎着食盒进来,“该用膳了。”
“……嗯。”裹成一团的被褥里,唐芯闷闷的应了一声,语气有些虚弱。
狱头心头一紧,慌忙走上前:“您没事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天,他可是皇上的宠臣,要是在牢里病了,那他岂不是要被问责?
想到这儿,狱头顾不上尊卑,急忙伸手转开被子。
“大概是昨晚着凉了,有点儿胸闷头晕。”唐芯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的坐起身来,鼻子堵得十分难受。
“大人,您的脸色怎么会变成这样?”乍一见到她苍白得甚至有些泛青的脸庞,狱头立马慌了手脚,赶紧朝外边唤人去宫中报信,请大夫过来。
不一会儿,就有狱头带着位老郎中急匆匆来到天牢。
老头儿蹲在石床前边,执起唐芯的右手为她诊脉。
“撕!”指尖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引得唐芯冷嘶出声,“你手上拿了什……”
视线开始晃动,她甩甩头想要将这股眩晕感抛开。
“大人?”
有人在呼唤她,唐芯很想答应一声,可眼皮却重如千金,挣扎了数秒,理智被席卷而来的黑暗吞噬,一头栽倒在地上。
天牢乱如市集,三名狱头手忙脚乱的把人扶到床上。
“你愣着干嘛?快给他诊脉啊!他要有个闪失,咱们都得死!”负责看守唐芯的狱头急吼吼地催促道。
话刚落,李德尖细的公鸭嗓,由远及近。
“皇上驾到——刑部尚书到——”
在多名宫人的簇拥下,天子着一席墨色常服,优雅行过通道,朝这方走来。
完了!他们这次死定了!
三名狱头霎时白了脸,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无人瞧见,那名同样跪地的老郎中,悄然将一根银针藏进了衣袖。
沈濯日尚未进门,就察觉到里边情况不对。
那丫头明知他来了,竟会不发一声。
一股不详的预感破土而出,脚尖点地,倾身飞入牢房。
在瞥见石床上气息虚弱,脸色惨白的人儿时,瞳孔猛地缩动一下,紧接着,一股狂风骤雨般可怕的暴虐气息,爆体而出。
“皇上!”藏身在暗中的修慈当即现身,凑近石床,探了探唐芯的鼻息,“人还活着。”
活着……
恐怖的气势瞬间消散,那颗仿佛在一瞬之间骤停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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