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的手还要留下来,为唐鑫治病,不能有半分闪失。”
闻言,修容勉强控制住火气,冷着脸松开手。
就在这时,珠帘又一次挑起,帝王一身煞气,疾步从内殿行出。
棱角分明的面庞,是从未有过的阴沉、危险,仿佛谁靠近一步,就会被他撕得粉碎。
修容等人心里担心不已,却畏惧着他的气势,不敢出言询问。
“把香王叫来。”沈濯日哑声吩咐道,语气是不容违逆的霸道,还有几分难明的苦涩。
修慈朝修容递去一个眼神,示意她留下来看着主子,而传话的差事,他独自领下了。
宫廷距离香王府不远,修慈只花了半柱香不到,就出现在府内。
一听是皇兄召见,沈濯香二话没说,当即动身进宫。
擎王府
一直眼盯着宫中局势的血卫,在修慈出宫之际,便将消息传回。
“哈,”沈濯擎愉快的笑了,但眼中却布满了阴鸷的冷芒,“这一天终于到了,也不枉费本王精心计划。”
不知道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兄,在得知真相后,会有何反应。
帝王最容不得的便是欺骗,犹是心性强势的沈濯日,眼里更是容不下一颗沙子,如今,被他最信赖的女人背叛,他该是会心痛吧?会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里,沈濯擎笑得更加张狂、畅快。
“去,把这消息告诉唐相,皇帝要杀他的女儿,作为父亲,他被蒙在谷里,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未免太可怜了。”
血卫点头领命,闪身消失在了房中。
“诶,皇兄深夜召本王进宫,不会是为了请本王吃顿宵夜吧?”沈濯香背手于后,双足轻点过街边的瓦檐,身若青燕,轻盈且迅捷,只嘴里不忘说着不着调的话。
“不是。”修慈秉持沉默是金的风范,答得十分简练。
“那能是什么?殷嫔的案子,查无可查,皇兄明面上已有决断,推俩替死鬼,换唐鑫自由,本王也应了皇兄会在暗中秘密调查,这事儿算是暂时了结了,除此之外,本王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何事,值得皇兄急招本王啊,”沈濯香老神在在的分析道,“你且给本王透透口风,也好让本王有个准备不是?”
“王爷见了主子就明白了,用不着属下多言。”更何况,他本就不知内情。
没能问出答案,沈濯香略感失望,速度提升几分,跃入宫墙。
“皇兄。”他大摇大摆从正门而入,仍是那派玩世不恭的样子。
入殿之际,邪肆的笑脸淡化了许多,盯着正前方龙椅上,仿若身处黑暗中的帝王,眼神里流露出丝丝忧色。
“你们退下。”话是冲着其他人说的。
修慈眉头一皱,与修容一道退了出去,顺带将殿门合上。
“这个时辰,乾清宫怎不掌灯?若非臣弟胆子够大,准备皇兄你吓死。”沈濯香故作轻松的笑道,拔脚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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