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沈濯香貌似惋惜的摊了下手:“那就算了。”
看他的样子显然对沈濯日的反应早有预料,丝毫不觉得意外。
“骁骑营暂且交与你,必要将她毫发无损的给朕找回来!”他绝不许那人有任何闪失!
“找回来又当如何?”沈濯香拧眉又问,“您不信任她,又不肯利用她,寻她回来,不过是多此一举,毫无用处。”
这话犀利得直戳人心,几乎一针见血挑破了沈濯日和唐芯之间的裂痕。
“那是朕的事。”他避而不谈。
“皇兄,以你现下的态度,就算臣弟将人寻回,她能跑第一次,亦能跑第二次,难不成你要锁住她的双腿,将她终身软禁在宫里吗?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沈濯香脱下了玩世不恭的面具,诚恳且直白的劝道。
心口一震,似是受到了强烈的撞击。
眼睑轻轻垂下,再度陷入缄默。
“她失忆前是何秉性,臣弟尚算了解,但她失忆后,已然和从前判若两人,如果说,从头到尾仅是她和擎王联手演出的戏码,那也未免演得太过逼真了,竟活脱脱扮作了另一人。”一个手段毒辣,蛇蝎心肠,一个单纯如纸,鲁莽随性。
想到失去记忆后的唐芙,沈濯香不由得笑了:“人确是能逢场作戏,可足足三月,一点马脚也不露,怕只有本性所致,方能如此,更何况,皇兄,您别忘了,行猎时,是她舍命救了你,倘若她真的是擎王的人,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会放过?后来夏允儿失踪,她也偷偷写了密信,委托镖局送到臣弟府上,向你报平安,并指明,擎王意欲杀害公主,让您当心,种种做法,就连臣弟也能看出她的真心,您又为何不愿再信她一回呢?”
不愿利用她,更是要护她周全,这分明是放不下她啊,
铿锵有力的话语,如刺破层层迷雾的利芒,驱散了沈濯日连日来的重重阴影。
瞳孔剧烈缩动着,正似他此时不再平静的心潮,波澜纵横。
拳头收紧,默了许久,道:“朕现在只要她平安!”
沈濯香深深凝望着他,半响,笑容璀璨的说:“臣弟领旨。”
转身欲出门,一只脚还没迈过门槛,就听见天子冷冷清清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行事隐秘些,莫要打草惊蛇。”
唐芙的失踪是瞒不住的,但诚如他所说那般,若是闹大了,闹开了,只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拿捏住他的把柄。
“臣弟办事,皇兄还不放心吗?”沈濯香微微侧目,轻挑的笑容里是不加掩饰的自信。
待他离去后,沈濯日笔挺的身躯如轰然倒塌的巨山,缓缓跌坐在木椅上。
眼眸低垂着,目光怔忡看着手里已捏出褶皱的信笺。
信上字迹混花,指腹抚过上边那些泪水凝固后留下的痕迹。
心闷闷地痛着。
她终究是对他失望了。
眼眶微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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