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用舌头抿着血液,目光迅速在挑选出的十种草药上扫过,而后,迅速抓起药材猛嗅,逐一进行辨认。
不是它!
一株草药被她拨开,下一株即刻放至鼻下。
待在一旁的修容连大气也不敢喘,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唐芯的动作。
“唔!”
舌头开始发麻,毒性开始起作用了!
唐芯难受地皱起秀眉,手上的速度再次加快,将那株辨别出的草药拨进十味药中。
汗水渗出毛孔,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身上厚实的冬衣就被打湿,秀发粘稠的粘成了股状。
‘咚’
她脸色发青的跌坐在长凳上,五脏六腑似有一团火焰正在焚烧。
痛!
每一块骨头,每一根神经都在哀嚎,口中发出破碎的呜咽。
还缺最后一味!
唐芯强撑着理智,使劲掐了下大腿,借着那疼痛感袭来的刹那,稳住心神。
再坚持一下,她可以的!
发颤的手指缓慢靠近剩余的两株药材。
突然,一股刀刮般的剧痛如电流传遍四肢百骸,胸口撞上木桌,疼得几近痉挛。
修容赶紧将药草往她鼻下送,眼眶有些发热。
鼻子轻轻蠕动数下,一抹华光在眼底闪过。
食指艰难点了点左侧的那株。
就是它!
“我马上去找郑太医。”修容颤声说道,封住了唐芯的穴道,将人横抱在怀里,举步走向木床,亲手把她放在沈濯日的身边。
看着她惨白如鬼的面庞,那些压在心底的忌惮不翼而飞,深深凝望她半响,方才疾步走出房门。
“她以身试药?”郑曦之初闻这桩消息,满脸惊诧。
“是,”修容点了下头,哑声道,“卑职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怎么会……”一声意味不明的呢喃脱口而出,须臾,他便稳住了心神,“有了这些药,微臣今夜就可将解药配制出来。”
说罢,他攥着药草快步走进另一间的厢房,潜心配制解药的药方,闻讯赶来的沈濯香箭步冲进房中,而修慈和修墨则慢了半步。
三名暗卫神色复杂的对望着彼此,心里堵得厉害。
有悔,有愧,还有深深的震撼!
“等她平安醒来,我亲自向她赔罪。”修容抿唇说道,在场只有她是最熟悉唐鑫的,也是她,在得知真相后,处处刁难,言语刻薄。
“我亦是。”修墨紧接着表态,“单是她今日的举动,便值得我等再信她一回。”
一个为了主子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他们怎能不信任?
修慈虽未开口,但他的神情却与两人如出一辙。
亥时,郑曦之终于写好了方子,亲自去城内的药铺抓药。
没一会儿,他便拎着药包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
修慈和修墨什么也没说,照方煎药,一式两份送到房中。
“主子!”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哭声,惊得沈濯香手臂一抖,差点将手里的药洒了出来。
“闭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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