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刺客,他非得亲手伺候他们不可!
“差两个宫女把小唐子送回……”沈濯日顿了一下,吞回后院二字,改口说,“送去后殿。”
李德脑中闪烁的血腥画面一扫而空,他愕然抬头,道:“皇上,这于理不合啊。”
后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子休息的寝宫!就连贤妃也无资格进出,岂能容一奴才入住?
“不要让朕说第二次。”不容质疑的强势态度,令李德满腹的劝说通通卡在了喉咙里。
他拼命朝身着侍卫袍的沈濯香使眼色,巴望着他能劝一劝皇上。
沈濯香不自然的笑笑,强行解释道:“随行的太医只有一人,皇兄和唐大人都负了伤,若分开住,会耽误医治的时辰,住在一起倒是能免去不少麻烦。”
唯一的队友叛变,李德独木难支,只得妥协。
后殿。
两名宫女极其小心地把人抬到榻上,正欲为唐芯脱去染血的中衣,后方忽地传来一道呵斥声。
“谁让你们碰他的?”
这话一出,沈濯香摇晃骨扇的手猛地顿住,端着参茶进殿的李德更是脚底一滑,差点摔下去。
满堂死寂。
“皇兄,不脱衣,下人如何上药?”而且,他那是什么口气?简直像是丈夫在捍卫内人的清白!
沈濯香赶紧甩头,想把这大逆不道的念头抛开。
“上药一事,朕自有主张。”若由宫女动手,她的伪装势必会被识破。
“主张?”沈濯香忽然生出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他狐疑地看了沈濯日一眼,试探着问,“您不会是想亲自为他上药吧?”
“王爷,您想多了!”李德稳住身子,三步并两步奔到桌边,斩钉截铁的说,“皇上是何等金贵的身份?岂会做这种粗活?”
“也是,”沈濯香瞥了眼沈濯日动弹不得的左腿,心中的不安消散了不少,嘴贱的调侃道,“皇兄有伤在身,纵使有心,也无力啊。”
李德暗暗蹙眉,这个香王,如今是愈发不着调了!这话传出去,不知会被解读成什么样。
“刺客的来历查清了?”沈濯日神色一冷,无形的压力瞬间朝沈濯香涌来。
他尴尬的扯扯嘴角:“臣弟急着找寻皇兄的下落,哪有功夫理会别的?”
“朕却觉得你闲得很。”语气十分危险。
沈濯香打了个寒颤,忙不迭肃了肃脸,道:“臣弟这就去查。”
说罢,他调头就走。
人刚至门槛,就听沈濯日不紧不慢的说:“不急。”
“……”刚才是谁明里暗里给他施压的?是谁!
场子找回来了,沈濯日不再逗他,吩咐道:“传旨,两个时辰后启程回京。”
“可您身上还有伤呢。”李德第一个不愿意,“回京之路颠簸不已,万一加重了伤势,怎么办?请皇上三思啊。”
“朕受了重伤,不正好合了某些人的心思吗?”一抹冷意森森的笑,爬上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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