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睡好么?”
唐芯扔了他两颗卫生球,重重将托盘搁到桌上,没好气的说:“需要比一比,咱俩的面色谁更差吗?王爷也没睡好?哦,是了,王爷还在求爱路上挣扎,没抱得美人归,自然是睡不安稳的。”
一通挤兑,说得沈濯香是哭笑不得:“皇兄,您就由着皇嫂如此洗刷臣弟?”
沈濯日面不改色,仿似没看见他怨念的神色,淡淡启口:“你自找的。”
“哎,王爷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喜欢告状啊?”唐芯趁胜追击,摇头晃脑道。
沈濯香满心无奈,连连讨饶:“皇嫂教训得极是,臣弟日后定改。”
说话间,殿门外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皇上,王爷,”侍卫快步进门,匆匆行礼后,禀报道,“盛京来人已到山脚。”
沈濯日眸光轻闪:“够慢的。”
“荣华向来多疑,皇兄派回去报信的探子,他自然是要严加审问,”沈濯香眉眼弯弯地笑道,“如今差人前来,想必是信了三分。”
“你们在说什么?”为嘛她一个字也听不懂?盛京有人来了,他们不赶紧出兵把人拿下,还坐在这儿闲聊?
闻言,沈濯香乐了,优雅地理了理衣袖,拂袖起身:“这事啊,皇嫂还是问皇兄的好,臣弟先行告退。”
目送他出门,唐芯顶着一头的问号走到沈濯日身边:“给我说说呗,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种所有人都知道,就她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真心不要太糟!
“容后再说与你听。”沈濯日拍拍她的手背,“且去后殿待着,一会儿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
我去,这是要大干一场的节奏?
“那你呢?”唐芯问道,“不和我一起去后边躲着?”
沈濯日摇头,见她面带怒色,柔声道:“朕就在此,不会出事。”
每次他都这么说,可结果呢?
看出她的不情愿,沈濯日哑然失笑,他何尝不知这丫头是在担心自个儿,锋利的眉眼渐渐放柔:“听话,山中尽是朕的将士,朕坐镇后方,岂会有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来的人里有没有高手。”唐芯实在不放心,眼睛转了转,指着内殿的珠帘说,“我就躲在里边。”
不给他说不的机会,一溜烟窜进屋子。
沈濯日略感无奈,瞧着帘子后头的倩影,颇有些啼笑皆非,离得这么远,纵使真有意外发生,她也阻止不了,可饶是如此,也想在危险之时,待在他身边么?
眼睑幽幽垂下,浓墨般的眼眸闪烁过几分柔情。
山脚下,来自盛京的荣家兵马只五百骑,在突袭得逞当夜,沈濯香就亲自下令,命龙威麾下的士兵换上叛军服饰,手持腰牌快马返回京中报信,声称行宫吃食短缺,他亲率幸存者拼死一战,以解释那天夜里的漫天大火。
如今,盛京派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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