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纱带缠过腰腹,白纱已然被鲜血侵红,银针刺入经脉里,每下一针,唐芯的心就会跟着揪痛一下。
她死死瞪着双眼,哪怕痛到快要窒息,也不肯挪开一次。
一炷香后,沈濯日的情况渐渐平静下来,但嘴唇的乌青却比下午更浓。
施针的太医擦了擦脸上的薄汗,禀报道:“暂时无事了,但拿到解药或是配方才是当务之急,以皇上眼下的情形,若天亮时仍无药可解,只怕……”
“只怕什么?”唐芯心口巨震,爬满血丝的眼睛登时朝他瞪去。
五名太医齐刷刷跪在地上:“娘娘息怒。”
“你现在就是再气,能顶什么用?”夏允儿插话道,“冷静一点,把人吓破了胆,谁来为永腾帝下针续命?”
“……”这位到底是在劝人,还是在火上浇油?太医们暗暗想道,却没胆子说出口。
唐芯紧紧攥拳,深吸口气,咬牙说:“照顾好他。”
说罢,调头就走。
夏允儿不放心的跟了出去,离开时,叮嘱龙威在此盯梢,以防有变故发生。
唐芯走得很快,冷冷的晚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肉似的,带着刺骨的凉意,可这点疼,与她心中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你要去哪儿?”夏允儿疾步追上,话刚出口,就被她那张染满水渍的脸惊了一下。
“去要解药!”唐芯咬牙切齿道。
夏允儿怔了怔,下意识想阻止,毕竟,连沈濯香都未能成功的事,她去了,真的会顺利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捻起衣袖迅速抹了抹唐芯的脸,没好气的说:“你都不问人被关在哪儿,就冒冒失失的过去,脑子呢?行了,”她抽回袖子,“跟着本公主,本公主知道地方。”
两人快步穿过长廊,来到乾清宫不远处的殿宇,院外有好些士兵把守,还未进去,一道凄厉的哀嚎便从紧闭的殿门内划出。
“你当真要去?”夏允儿不确定地问道,眉眼间显露出几分担忧,不是她小看这人,只是以她的了解,这人的心性素来单纯,行刑这档子凶残的事儿,不定能不能承受呢。
回答她的是唐芯毫不迟疑迈进院子的身影。
两人刚走上台阶,屋内的沈濯香就察觉到了,推门出来,迎面便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可是皇兄那儿有何不妥?”他容色微变,紧张地问道。
唐芯摇摇头,绕过他走到屋中。
明亮如昼的大殿里,放满了从刑部寻来的各种刑具,郑曦之衣衫褴褛被一条绳索挂在半空,双腿离地,鲜血沿着他的衣摆在地上溅出一朵朵血花,而在不远处,贤妃瘫靠在木椅上,同样被五花大绑着。
记忆里温柔优雅的女人,此刻哭得好不狼狈。
“夫人,您……到底还是来了。”郑曦之虚弱地眯着眼睛开口,面部全非,仿若一个血人,但他的眼眸却亮得诡异,“沈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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