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氅下,拳头紧握,紧抿的唇瓣透着几分克制,几分轻颤。
“倒是叫摄政王见笑了。”沈濯香笑吟吟拱手,他最是知道什么话最戳人心,有些事摊开来讲,或许才能逼得此人知难而退。
清华幽幽合上眼睛,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令人胆战心惊。
唐芙扯着手指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末了,忍不住朝沈濯香投去不满的眼刀。
后者佯装不知,面上依旧擒笑。
半响,清华终是动了,浅薄的眼皮微微抬起,却再未多看内殿一眼,漠然转身,带着满身的孤寂扬长而去。
“主子!”黎叔忙不迭跟上,途径沈濯香身侧时,狠狠剐了他一下。
“来人啊,”沈濯香朗声唤道。
立即就有士兵匆匆踏进殿中。
“去把行宫腾出来,楚国的贵客亲自到访,可不能失了礼数。”他沉声吩咐道,而后,又低声安排一句,“多派些人手盯紧他们,有何异动及时来报。”
“是。”士兵领命离开。
天大亮,阳光刺破云层,投落在高低错落的精美殿宇上。
太医凝目坐在床头的矮凳上边,眉心紧锁,食指并中指搭在帝王的手腕上,许久,才展颜笑道:“皇上的脉象平复了不少,只是中毒多时,恐怕这解药得多服几贴,方能彻底解毒。”
“真的?”唐芯兴奋地握了握拳头,又有些不太放心,“你确定他的身体没有大碍了?药性会不会再复发?”
太医莞尔一笑:“娘娘尽管放心,以先前那人的情况推断,只要毒解了,便可保住性命,”说着,笑容突然变淡。
而唐芯的心立时提高:“还有什么问题?你别跟我打哑谜,有话直说!”
“只是皇上旧伤过重,龙体有损,又中了剧毒,即便解了毒,何时能醒来,微臣不敢妄言。”太医摇头说道。
唐芯的脸色白了白,却强挤出笑,说:“没关系,只要能把命保住,其他的都无所谓。”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太医三度施针诊脉,直到帝王的状况变得稳定,才撤出乾清宫,偌大的殿宇一时间安静下来,唐芯红着眼睛坐在床边,怔怔看着他已恢复如常的面庞。
手指轻抚过轮廓:“早说过让你别随便呈什么英雄,乖乖和我去卫城,哪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指尖发泄般戳着他没有血色的左脸:“总是以为你的身体是铁打的,什么事都要冲在最前边,人家做皇帝,哪个不是贪生怕死,有危险让底下人冲锋陷阵?就你,跟个傻子一样,非得亲力亲为!”
脑补下他龟缩在后防,任由将士浴血奋战的画面,唐芯瘪瘪嘴,道:“如果你那样做了,就不是你了。”
想是这么想,可看着他躺在这儿,唐芯心里又堵得慌,忍不住用力扯了扯他的脸:“你什么时候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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