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喊冤:“老臣仅是想禀报娘娘,为皇上所开的药方得稍作修改,添几味药材进去。”
分明是娘娘自个儿耐心不足,总打断他的话。
面对太医无声控诉的眼神,唐芯自知理亏,吸吸鼻子说:“是我没理解透彻,不是要抓药吗?去吧,对了!留下一两人在门口看着,万一又有什么变化,也能及时处理。”
说完,她拍了拍被自己压得褶皱的被褥,打算着在这儿继续守,说不定一会儿他又醒了呢?
“你也守了大半夜了,去休息吧。”唐芯扭头看向沈濯香,交代道,话刚说完,一股极淡的可疑味道涌入鼻息。
她微微昂着脑袋,努力根据气味寻找源头。
“唔,”步伐止在修容身前,鼻子在她身上上下嗅了一圈,没错,气味的确是从她这儿传来的。
这几天,她闻过太多相似的味道,那是连在梦里也不肯放过她的,属于血的腥味。
修容面若寒霜,身上的冷气不要钱般拼命往外溢出。
“你的旧伤又裂开了?”唐芯狐疑地问道,“还是同人交过手了?亦或是……”一个美妙的想法浮上心窝,她万分激动地说,“抓到沈濯擎他们了?”
皇宫的叛乱已经平息,京城也被冷面神重新夺了回来,能沾染上血腥味的可能,她只能猜到这三种。
修容眼眸忽闪几下,恭敬地后退两步,拱手道:“属下刚从宫外办完差回来。”
“……就这样?”唐芯大失所望,悻悻地瘪了下嘴巴,“得,又白高兴一场。”
见她没有起疑,修容暗暗长松了口气,趁着唐芯照料沈濯日之际,向沈濯香递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退至殿外。
天渐渐亮了,明媚的初阳刺破云层,从木窗外斜射进几缕金色光芒,躺在龙塌上的帝王眉心微蹙,浅薄的眼皮颤了颤后,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某个小女人撑着脑袋斜靠在床头安静熟睡的美好模样,发髻略有些松散,柔顺的黑发贴着脸颊垂落在胸前,圆嘟嘟的面庞微鼓着,两只圆润的小腮帮时不时上下晃动,微微撅起的小嘴边上,挂着一丢丢极其可疑的透明液体。
傻傻的,却分外惹人怜爱。
沈濯日先是一怔,随即,一颗心仿佛敞露在骄阳之下,满心温暖,左手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某人嘤咛一声,双眼蓦地睁开。
四目相对,一个柔情似水,一个恍惚迷茫。
“你……你……”唐芯霎时松开握着他大手的爪子,见鬼似的蹦起来,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嗷!”
疼死她了!
沈濯日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悦,刚想说话,可身上却分外乏力,喉咙阵阵灼痛,难受得厉害,剑眉不适地皱起,昏迷前的记忆悉数回笼。
“你真的醒了?”唐芯有种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使劲擦擦眼睛,来回确定了好几次,才终于消化掉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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