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片刻,一咬牙,道:“娘娘她,就在院中!”
这话一出,随驾的人群中响起了几道抽气之声。
不知内情的李德躬着身子,用余光在四下偷瞄,左看右看,始终没有发现齐妃的踪影。
沈濯日面上微怔,眼皮幽幽一抬,望向前方那座茅房。
嘴角可疑的抽动几下,复又收回眼神,朝身边人看去。
那仿若洞悉全局的眼神,让唐芯不自觉感到一阵心虚,眼神漂移着转去了旁边。
不对!修容姐姐一直待在这儿,没功夫向他通风报信,他不可能知道内幕。
如此想着,她吸了口气,平复下有些紧张的心情,镇定的与他回视,嘴上不忘说:“皇上,他们撒谎!院子里有多少人,一看就知,这里边哪有娘娘?”
明知她有意挖坑,想诱他接话,沈濯日仍自觉地跳了下去。
“把话说清楚,齐妃人在何处。”
话里冷意尽显,侍卫们默了数秒,眼神不停瞄向茅房。
“皇上问的是娘娘的下落,你们看那儿做什么?”唐芯皱了下眉,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捂嘴惊呼,“难道娘娘在茅厕里?”
音量不大不小,足够让在场诸人听见。
“不会吧。”唐芯摇摇头,似不敢相信,“皇上来了有一阵了,娘娘若真在里头,怎会不出来?该不会是你们追丢了刺客,让那刺客把娘娘掳走了,然后就想出这么个理由来糊弄皇上?”
“卑职冤枉啊。”侍卫们连声叫屈,拿出对天起誓的架势,再三保证,先前有听到齐妃在茅厕里说话。
“是吗?”唐芯一脸不信,抬步朝茅房走近,忍笑问:“娘娘,您在吗?”
茅厕内静得出奇。
以为躲在里头不说话,她就拿她没办法了?
唐芯眨眨眼,声音又提高了一截:“娘娘,您若是在,不妨应奴才一声,好让奴才和皇上知道,您眼下是平安的。”
齐妃气得脸都绿了,在心里把唐鑫凌迟无数遍后,才觉恶气有所缓和,刚想伸手拍拍门回应她,却听门外飘来句话:“皇上,侍卫们都说娘娘在这里边,可奴才唤了好几回,一点儿回应也没有,您说,会不会是刺客把娘娘挟持了?”
不好!这狗东西想怂恿皇上,派人闯进来!
齐妃心头一慌,赶忙出声:“本宫没事,请皇上放心。”
哇哦,总算舍得说话了。
唐芯暗自一笑,嘴上却说:“娘娘您真的没事么?奴才怎么觉得您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难道是受到了歹人的要挟?”
说到这儿,她骤然变了下脸色,腰杆一挺,中气十足地朝门内警告:“里头的刺客听着!这儿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识相的话,赶快放了娘娘,兴许皇上还能饶你一命,给你一条活路!”
她有完没完!
齐妃又急又气,手掌用力抵住木门,防止外边人冲进来,同时,气急败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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