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杂的声源处看去,便见一名太监正和侍卫拉拉扯扯,走近些,瞳孔猛地一缩:“是你!”
一刻钟后,御书房内满室静谧,唯有孙老一人隐忍的更咽声不断在殿中徘徊。
“你说,他有数日不曾露面了?”带着无尽寒意的声线,从上首落下,细细体味,不难察觉到话里藏着的那丝急切与惊怒。
“奴才不敢欺骗皇上,打从那日,钟公公来过御膳房后,奴才就再没见过小唐了,所有能找的地儿,奴才和大家伙都找过了,就是找不着他!”孙老语带更咽,面上尽是恐慌害怕之色。
‘砰’
大手重重拍下,巨大的力道震翻了奏折,打翻了案上的茶盏。
“主子!”李德匆忙取出娟帕,想要为帝王擦拭手指。
沈濯日拂袖避开,暗潮涌动的眸紧盯着下方的孙老,薄唇抿紧,一字一顿道:“为何迟迟不报?”
宛如杀神般狠厉逼人的气势,让孙老霎时白了脸:“奴才想过要来向皇上禀明,可是……”
他似心有顾虑,没在第一时间把解释说完。
“可是什么!”沈濯日咄咄逼人的又问。
那丫头不见了,可这些奴才却隐而不报!叫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眼看孙老冷汗森森,李德忙不迭出声:“主子,近日宫中是多事之秋,下人们难免心存顾虑,不敢拿这些事惊扰您。”
“呵,”沈濯日怒极反笑,广袖内,拳头时紧时松,一如他此刻难以平复的心潮。
就连李德,也没胆子再帮腔说情,在御前侍奉多年,天子的秉性他尚能摸到一二,这时说多错多,且极容易成为殃及的池鱼!
“他当日就不见了?”沈濯日默了半响,才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是,那天早晨,老奴还见过小唐,他正在准备早膳,打他出门后,就再未现身了,”说着,孙老吞咽了一下,磕头道,“小唐失踪至今足足有七天了,他做事向来有规有矩,若有急事需要离宫,也会给大家伙说上一声,断不会做出无辜消失的事儿来,皇上,您明鉴啊。”
“七天……”沈濯日心口一震,握紧的手背上,突地暴起条条青筋,“也是七天。”
“难道唐大人的失踪,与公主殿下和蓉……”妃,余下的一个字,在天子如魔般充满煞气的厉眼下消音。
李德咚地跪了下去:“老奴失言,请主子恕罪。”
他怎的就忘了,主子对那位的看重?这些话即便是真的,那也不能当着主子的面说出口啊!
“皇上!”孙老砰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红,他却仿若一无所知,咬着牙请命,“您千万要救救小唐,他还那么年轻,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有事儿啊。”
宫里的风声,他早有耳闻,且这几日,他心头也在猜想,小唐的离去兴许和公主、蓉妃双双消失有关。
蓉妃是何秉性,宫里头谁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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