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的神色,但这位皇帝一直以来喜欢故弄玄虚,更何况隔着纱帐,他很难看透他的真实心思。
“严世蕃,你知道这信上写得是什么吗?”
嘉靖看完了信,心里暗暗笑了一声,嘴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臣不知。”
“朕看,你也是不要知道的好。”嘉靖加重了语气,又唤道:
“陆炳。”
“臣在。”陆炳忙上前一步。
“那死了的书生怎么样了,查清他的身份了吗?”
“回皇上,那死者名叫田理,臣和大理寺调查了参加此次考试所有考生,并没有发现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他不是这次科考的考生,只是假扮成考生混进游/行队伍里的。”
陆炳见嘉靖点了点头,才又道:“经大理寺检验,那个书生本身就是个身患绝症之人,他身上的伤是内伤,是正巧与沈链发生争执之才伤势发作的。沈链事先并不知道他的伤势,此案与沈链确实无关。”
嘉靖长出一口气,案子是真相大白了,可他心里总归还是拗着一口气:“那个田理,既然这么巧就死在沈链的手上,他就没有后台?……他是被谁买了命?”
幽深的眼睛透过纱帐直盯着陆炳,后者不敢直视,低头道:“这个……臣等还在调查中。”
嘉靖敏锐的思路使他根本不需要别人提点便能想到这一步,严世蕃也已经想到,田理的雇佣者和学/潮的指使者或许就是同一个人。
听到这个回答,嘉靖心里终是不快,不容置疑地道:
“务必尽快找出此案的凶手,对这等扰乱朝局之人,朕绝不轻饶。”
陆炳与严世蕃同时躬身道:“是。”
说罢,嘉靖的目光又回到了那封信上。
见此,严世蕃的心终于又提了起来。
嘉靖眉锋一蹙,正要开口,却只听万寿宫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一黄锦快步走进了内殿。
在偌大的一个司礼监中,黄锦算得上是个异类。平常来讲司礼监里别说是秉笔太监了,就连最低等的小太监也都是攻于心计拼了命地想往上爬,然独黄锦似是胸无城府人畜无害,对谁都笑脸相迎,此刻他笑眯眯地看着一屋子的人,随后行礼。
“禀主子、老祖宗。”
黄锦说着跪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有一封急信要呈交主子。”
李芳走上前,把黄锦手中的信拿了过来,递给了嘉靖。
嘉靖展开那信看了半晌,严世蕃和陆炳看不出他的神色,却听见他的声音里透出了笑意: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嘉靖把看完的信重新交还给了李芳。
“这次的案子会酿成学/潮,谁也没有料到,但毕竟过错不在你们。严世蕃的命令也只是镇压,并没有吩咐官兵下手杀人,是吧。”嘉靖语气轻快。
嘉靖态度的突然变化令严世蕃有些疑惑,他倏地抬起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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