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犀带是家父赠予在下的,在下如今进京寻找家妹,为避免引人耳目,是以不常佩戴,却一直留存在身上。”书生说道。
萧诗晴也愣住了,罗鄢二人让他拿出证据时,她确实替他捏了一把汗,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罗龙文盯着他:“她即是巡抚大人的女儿,怎会独自在京城流落?”
书生语气不疾不徐,带了些歉意:“家妹自小患了头疾,脑子不好,学智也还停留在几年前。去年家父进京述职,小妹也一同跟去,没想到仆人一个没看好,跑丢了,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只得作罢。我仍不死心,趁着在京城学习的时间四处寻中,今天终于找到了她。”
年轻书生镇定自若,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只听他顿了顿又道:“毕竟是巡抚家的千金,家妹得了这样的病又一个人流落在外面,实在丢了巡抚家的脸面。所以,我也才扮成这副模样进京,为得是不想张扬出去。”
罗龙文和鄢懋卿这下终于哑口不言。
其实,即使那书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们也还是半信半疑。但这书生是不是湖广巡抚的公子并不重要,是不是萧诗晴的哥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条犀带,以及,他决定帮她。
他既然能拿出犀带,虽然不一定表明他与顾璘就是亲父子,但至少能表明他与顾璘的关系非同寻常。
况且顾璘也算是严家的老朋友了,罗鄢二人万一真的把人家的女儿送给了严家,惹了巡抚大人,说不定严世蕃那边也不会高兴。
见罗鄢二人说不出话,那书生跟他们抱了抱拳,道:“放心,对于今天的事情,我绝不会告诉家父,也请二位大人莫再提起此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都给对方一个面子。”
“……如此,是我等的不是了。”
终于,罗龙文率先抱拳回礼道。
“还请公子代我们向巡抚大人问好。”
鄢懋卿也道。
书生满面微笑:“一定。”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萧诗晴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站起来。
“谢谢。”
她好奇地问那书生:“你爹真是湖广巡抚?”
“不是。”他笑着摇摇头,“其实我只是顾大人的学生,来进京赶考的。”
萧诗晴恍然地看着他,赞叹于他的临危不乱,又对他再次道谢。
说罢,便转身打算离去。
“慢着。”
只听那书生却叫住了她,不咸不淡地道:“你撞碎了我的墨具,是否应该赔给我银子?”
刚才萧诗晴情急之下拽住他,他原本抱在怀中的墨具全都摔在了地上。
萧诗晴慢慢又转回了身,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已经被那个冯保抢走了,她身上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怎么?”
见萧诗晴不说话,那书生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萧诗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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