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母,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那你自便吧,我去洗澡了。”
顿了下,她特意提醒道:“不准东想西想,否则你就走吧。”
“嗯,”谦准敛眉看向她,瞳眸深邃,双眼黑沉,纯粹到一点杂质都没有,好像只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她。
苏千寻以前没觉他这眼神有什么,现在却让她感觉有点犯规。
这人三年没见,都会放电了。
她不自安然的抖了下身体,抱着浴袍就冲进了浴室里。
一个晚上没洗澡,乍一泡进浴缸里,被温度适宜的温水漫过肌肤,全身都透着舒爽劲。
真想一辈子躺在里边不出去了。
苏千寻在里边泡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才出来,再洗头发,擦护肤品,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都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本来以为谦准走了。
毕竟谁那么无聊,一个人能在房间待那么久。
可她还是严重低估谦准的孤僻程度了,这人就坐在沙发上,甚至连位置都没换。
只不过面前多了一袋松子,一罐松仁,还有一堆松子壳。
苏千寻觉得,如果没有松子,他可能连坐姿都不会换。
“怎么剥了这么多?”苏千寻最喜欢吃松子了,但她的指甲都是精心做过的,不能有一点损伤,所以吃松子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虽然家里大大小小的买过很多剥松子的工具,但是她指甲长,操作起来很不方便,实在太麻烦就懒得吃了。
没想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谦准竟然给她剥了一大罐。
这人还记得她喜欢吃松子的事。
苏千寻坐在谦准斜对面,拿起小罐子,从里边捏出一颗松子放进嘴里,“嗯,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吃过松子了。”
顿了下,戏虐道:“你可真闲。”
“扔下公司那么多事在这剥松子。”
她看着小小的松子还没有豆粒大,“谦家太子爷亲手剥的,这得合多少钱一颗!”
谦准:“……”
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剥。
苏千寻倒出一小把,一下放进嘴里,松香溢满唇齿,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嗯,好吃。”
她拿着小陶瓷罐子在谦准面前晃了一圈:“年轻有为的谦总亲手剥的,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吧。”
“哎,谦总你既然这么闲,闲的连钱都不想赚了,那不如救济救济我,省的我这么辛苦,冒着大雨还要工作。”
她两手托腮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可怜呢。”
以前的苏千寻就是这么生动,说起话来抑扬顿挫,花样百出,谦准早就习惯了。
不过还是第一次听她抱怨工作辛苦,毕竟三年前她才刚毕业还没工作过呢。
听了她的话,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给你钱。”
苏千寻单手托腮,一手捏着松子送到唇边,眨了下眼睛:“以什么名义?”
谦准继续剥着松子,眼眸垂了一下:“你想以什么就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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