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就拎了裙子往殿门内跑。
进了浩然殿大门,就是宽阔的广场,再往里跑,才是议事的内殿……
明明距离不算远,可,跑起来的时候,路就变得好长好长……
元杳浑身被秋风吹得冰凉,头发乱了,簪子掉了,她都顾不上……
内殿处,守在门外的宫人一见她,齐齐愣了一瞬,连忙跪在地上,额头触地,根本不敢多看。
望着大开的殿门,元杳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大殿内,有争执声。
然而,她跑得太累,耳朵“嗡嗡”的,根本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她大口喘息,头重脚轻,头昏眼花。
模糊的视线里,一抹高而瘦的素色人影,修身立在大殿中央,乌发如瀑。
元杳扶了殿门,张口就要叫人。
忽然,那人猛地侧身。
殷红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那颜色,太过刺目。
元杳瞳孔骤缩:“爹爹!”
她张着嘴巴,用尽力气,却发现,自己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她失声了!
元杳脑袋一片空白,胸腔闷痛,她疯了似的,抬腿就要往殿内跑。
大殿内,一片喧哗——
“千岁!”
“千岁吐血了!”
“快宣太医,宣太医!”
“……”
元杳视线模糊,跑了没几步,就跌倒在地上。
手心,火辣辣的疼。
她手肘撑地,爬起来。
突然,一抹黑影落在她面前,叹了一口气,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鼻腔间,传来极淡的冷香。
“云……云潺?”
元杳发出嘶哑细微的声音。
“是我。”
云潺抱了她,扫了一眼依旧跪着的宫人,迅速闪至两人合抱那么粗的金柱后。
他压低了声音:“我带你走!”
走?
这个字,元杳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不走!
她望着被黑雾遮住的云潺,哑着声音冷冷道:“放我下来!”
云潺摇头。
元杳开始挣扎:“你放开我!”
“元杳!”云潺低声道:“你信我一次,跟我走,你现在不宜出现在这里。”
元杳红了眼眶:“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不宜出现在这里?
爹爹要做什么?
他都吐血了!
望着乱了方寸的元杳,云潺踌躇了一下:“这里不便说话,我先带你走……”
突然,一道声音冷冽响起:“你要带她去哪里?”
云潺蹙眉,抬头。
谢执一身黑色劲装,正大步往这边走来。
一边走,他一边活动着手腕和手指。
关节,发出“咯吱”的响声。
黑雾之下,云潺蹙眉:“谢执?”
谢执早就看见了他,所以,特地放轻了脚步,直到走近了,才让他听到动静……
走到距离云潺和元杳两米处,谢执才眉眼冷凝:“云潺,我知道是你,放开小杳儿!
她的我大齐的郡主,九千岁还在殿内,你要带她去哪里?”
“世子……不对,事到如今,该称呼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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