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晨光,刺破天际的一块浮云,投在长长的宫道上,把谢执的银色发扣镀上金粉色。
元杳这才发现,谢执今日扎了高马尾。
孝衣里面,也是利落的黑色束袖劲装。
除去落寞,他的背影,在晨光里依旧保留着少年时的扈傲飞扬……
直到谢执的背影彻底消失,元杳才把脸贴上云潺胸膛:“云潺,我累了。”
云潺垂眸看了她一眼,温柔道:“我带你回千华宫。”
日头,越来越高。
千华宫,禁军和宫人正忙碌着。
刺客的尸体,早已被清理走了。
地上,湿漉漉的。
小太监和禁军分工合作,拎水冲地,再把血水都清理走……
云潺抱着元杳进门时,整个千华宫的地面,已经被上百禁军和几十个小太监彻底清理了一遍。
禁军把泡好的桂花水撒在白玉石转上,小太监们,则拿着软布,哼哧哼哧地跪在地上,来回擦水。
清理出来的石砖和台阶,已经焕然如新,散发着淡淡的桂花的清香……
石阶上,谢宁和鹤音正坐在软垫上……煮茶。
见云潺抱着元杳进门,谢宁立刻站起身来:“小杳儿这是怎么了?”
云潺余光瞥了眼扫撒的宫人和禁军,回道:“悲伤过度,晕过去了。”
谢宁闻言,一边扶了鹤音起身,一边对云潺道:“快,快抱进去!”
九千岁和影,已经回来了。
九千岁正坐在软椅上。
他穿了好几层华丽的黑色衣衫,系着披风,又披了件斗篷。
一旁,影正在给一个玄铁盒子上锁。
元杳连忙从云潺怀里下来:“爹爹,你……要走了吗?”
见到元杳,九千岁招手:“小杳儿,过来。”
元杳红了眼眶,走过去:“爹爹……”
九千岁轻抚着她的头,心疼道:“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元杳摇头:“杳儿不辛苦!”她把脸贴在九千岁掌心,轻蹭了蹭:“爹爹还活着,杳儿就觉得,杳儿一点都不苦!”
九千岁不舍地把她的发丝撩至耳后,淡声道:“小杳儿,爹爹,怕是要先与你分别一阵子了。”
“什么?”元杳猛地抬头。
“你先听爹爹说。”九千岁双手扶在她肩上,声色柔和:“爹爹会与你小叔叔、鹤音叔叔还有影先离京。
而你,需得在京中再停留一阵。
我与皇上一起长大,扶持半生……
可,我的身子,不允许留下送他最后一程。
故而,这一程,爹爹希望你能帮忙送他。
更何况,他是你的亲舅舅,此生,只能送他这最后一次了。
待送走皇上,我便亲自回京来接你。
爹爹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元杳:“……”
她隐忍着不舍,哑声道:“好!”
爹爹,必须尽快离京休养。
而她,眼下确实还不能走。
她必须处理完她的事,才能安心离开……
望着大亮的天光,元杳打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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