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示警而来,见死者是路孨,而与他对饮的乃是是贲青,心中便已明了大半。
所以他才会向是贲青出言警告。
这次元凶甘愿被当枪使,并不是他转了性子,实是有着自己的算计。
上次他便怀疑偷袭自己的人就是封魔奴本尊,早惦着如何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今日失手杀了路孨,倒不失为敲山震虎的好法子。
反正那姓路的小子抛出的飞环是真,是贲青既然亲自挑事,必然愿意做这个人证。
人证不能死。
更何况,是贲青设计路孨,就证明是贲家和封家有了嫌隙,
易京寨要乱!
这本就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状况,可以借机浑水摸鱼,发展自己的势力。
所以无论是贲青想要怎样利用路孨之死做文章,
他都不发声,不解释,静观其变。
封魔奴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尚在一重寨,心情还没有从封间离去的失落中走出来,
猛然又听得路孨出了事,便如同当胸被擂了一记重锤。
他一路疾奔回到天守,却看见婆罗门与是贲青已在事发现场。
他屏退闲人问起事情经过。
是贲青避重就轻,只说二人正在吃酒,无意间聊到武功,路孨说自己也会飞环,并且取出来炫技,结果惊动了路过的元凶,引来杀身之祸。
只要元凶是自己引来的这一节没有人发现,他便是绝对的清白。
封魔奴拔剑就要去寻元凶晦气,却被婆罗门死命拦住。
“夜叉王息怒,息怒!
你忘了这恩怨的起因吗?
你不是说过,这哑巴亏只能吃得么?
逝者已矣,岂可坏了宗内大事?”
封魔奴是为了嫁祸是贲子惹上元凶的,而今是贲青就在眼前,话也无法说得太开。
但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除非准备撕破脸皮与元凶硬刚,只是掰扯道理的话,封魔奴那是一点都占不上理。
老人长叹一声,缓缓推开了婆罗门,
“我想静一静。
今夜就不待在天守了。
否知我怕控制不住与那人起了摩擦。”
他环视了一周,最后冰冷的目光停留在是贲青的身上,
“如果今天夜里再出什么幺蛾子,
那么这寨中一定是有内鬼。
我就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是贲青面目不悦,直接回怼,
“世伯这话冲小侄说是什么意思?
小侄刚刚回到寨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家父守了七日重孝,
族中的事务还没有交接明白。
师伯你却威胁要清理小侄?”
封间和路孨接连出事,而是贲青恰好都是当事人,
封魔奴只是感觉出有些不对,但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可是贲青的辩白字字属实,他总不能说对方在济南大牢里就策划了眼前这一切吧?
封魔奴向婆罗门使了一个颜色,恨恨的一震袖,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是贲青冲着他的背影阴阳怪气地说道,
“但愿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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