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斗米道摆出血雾邪阵的时候,曾经用过鼹鼠鼻的过滤装置,眼下条件简陋,但庆云却也知道戳破酒囊塞些艾草达到类似效果。
可是如此一来,他们可就等于是破釜沉舟,赌上了所有。
望山跑死马,那尘柱虽然看似就在眼前,但真要登顶,却还需要不少时间。
又是一块冰雹砸在了郦侯爷的膝下,他虎吼一声,扑地摔倒。
徐氏兄弟忙冲过来换班。
可是又走了没多久,哥哥也倒了,只能换做徐家弟弟和庆云重新拼组。
雹雨无情,徐家弟弟也没能支持太多时候。
瓠采亭和殷色可见庆云的体力也有些透支,便主动上去替班。
这种时候庆云也不与她们客气,只是讲了些单人爬犁的操作要领,便撤回板上为众人举裘。
等到所有人都是精疲力竭,一身瘀伤,雪原终是到了尽头。
山顶有一处明显的凹陷,烟尘就是从那里喷涌出来的。
烟尘中心的温度极高,仿佛视野都因此熔化,产生了轻微的扭曲。
冰雹都被焚尽在空中,落不到地面。
被那恐怖高温溶化的还远不止这些,来自地层深处的岩石和矿脉,各种成分复杂的岩烬弥漫在空气中,发出刺鼻的气味,让人无法再向前靠近。
“这附近,真的可以住人吗?”
庆云迟疑道。
“跟我们来!”
徐氏兄弟一瘸一拐地跑在前面带路。
那山顶的火口忽然又发出了一声闷响,整个大白山都为之一震。
大约是附近的岩石都已经被烤得酥软了,根基也有些松动。
这一次巨震居然引起了大范围的塌方,整块山体忽然向火口倾斜了下去。
徐家哥哥腿上本来就有伤,这时猛地脚下一软,一时竟没有站稳,扑通一声摔倒,整个人便随着下陷的山体骨碌碌向火口中心滚了过去。
弟弟忙抢上前去捞,自己却也险些栽倒,若不是被郦侯爷扶住,怕不是也要步乃兄后尘。
庆云急忙抽下撬板上的绳子,大喊一声“接住!”,便将绳头甩了出去。
那根长绳被抛在空中,仿佛与空气发出了剧烈的摩擦,竟然擦出了万点火星。
远端的绳头发出焦糊的味道,似乎马上就要被引燃。
徐家哥哥的须发裘衣也开始起火,身上想来也已被烫伤,但最后的求生本能让迸发出巨大得能量。
他奋起一跃,抓住了长绳,借力一个翻滚,将绳索向自己身上缚紧。
生死之间,这时唯一正确的选择。
那长绳如久腐般散开,化成火蝶点点,
但好在徐家哥哥翻滚得快,总还是有些强韧的绳筋卷在了他的身上。
火星如同蛀虫般在草绳和衣物上大口蚕食。
庆云双手连拔,赶在整根长绳解体前,将徐家哥哥拉了回来。
嘭,徐家哥哥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被郦侯爷和弟弟死命拽住。
哥哥满面焦黑,喉咙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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