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竟然没有丝毫抵挡的余地,一冲即溃,向一旁让开。
可是黑衣人却看得真切,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从双剑相触到完全分离,两人各出了一十八剑。
夏赤松并没有完全落败,他只是无法继续挡在原地。
在夏赤松身后,穆泰握刀的手已经沁出了汗珠。
穆侯爷此时已经完全确定,庆云的目标就是自己。
擒贼先擒王,这本是兵之上计。
他已认清庆云身手,连过三大高手,毫不留行。
自己的功夫虽然未必弱于夏赤松,却也难与之直面撄锋。
穆侯爷的行事风格非常激进,但并不鲁莽,所以他已经开始观察左右,规化撤退路线。
剑气带起一片冬寒,庆云果然未做停留,挺剑杀来。
穆泰一声大喝,腰刀出鞘,沉重的刀身在他全力挥动之下发出呜咽的低鸣。
这一刀自然无法伤到庆云,穆侯爷的目的只是为了阻隔庆云前冲的势头,他真正的应变全在腿上。
双足用力一蹬,拧身,上墙!
人在高处,视野豁然开朗。
穆泰站定身形,竟然发现庆云并没有追来。
难道,他被拦住了?是那名黑衣剑客拦住了庆云?
不!
略作观察,穆泰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庆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而是那名未发一言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出剑,甚至没有闪躲。
自始至终他只是那样站着,毫无防备的站姿,仿佛这场战斗本来就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以庆云眼下的剑术造诣,世上恐怕已经无人敢如此托大,对他刺来的一剑不格不挡,不躲不闪,亦不对攻。
但那名黑衣人偏偏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庆云的剑,刺到黑衣人身前,也没有再进半分。
干尝断的剑身在不住颤抖。
庆云似乎是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他身后,傅永与夏赤松一干七人已经在桥头杀作一团。
而穆泰被方才气势所迫,只敢在高处远望,哪儿敢只身犯险?
庆云与黑衣人如此对峙了片刻,干尝断缓缓垂落。
“陈叔,我找的你好苦。”
这一句话,庆云斟酌了许久,夹带了他此时心中百味。
他此行北上,千里迢迢,初衷无非便是寻回陈叔,了解乃父当年故事。
后来他得知当年父亲刺王案是有天宗在背后操纵,便尝试与魏王和解,共抗天宗。
但是此时,带他恩如亚父的陈叔站在他的面前,代表的却是天宗一方。
那日在赤松观时,庆云便隐约觉得有些相似,却不敢上前相认。
今朝再见,虽然陈道巨蒙了面目,但是一个人的气质,身材,小动作和行走方式又怎能瞒过曾经身边最亲近的人?
陈道巨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还手,甚至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
“您一定有许多苦衷,是也不是?”
庆云再问。
陈道巨依旧无语。
“当年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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