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额头冷汗涔涔,刚要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召集太医院众太医研究方子,却被湛明珩一声大喝给止住了:“且等等!这样,除却药方子,你再陈个纪表来,将那日子都圈好了。”
他记她月事的日子做什么?纳兰峥要坐起来说话了,却是又被他一脑袋摁回了怀里。
那太医着实为难,苦着脸道:“太孙殿下,这头次月事是作不了准数的,您现下要臣给您算日子,臣便是大罗神仙也做不得啊!”
是吗?湛明珩想了想,见纳兰峥一脸“确是如此”的神情,就干咳了一声:“那就等有准数了再陈,下去吧。”
太医稳着心神走了,只是方及步至门槛再听身后一声大喝:“等等!回来。”
他只得再往回走:“太孙殿下有何吩咐?”
湛明珩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纳兰小姐大半年前还感过一回风寒,连带扭伤过腿脚。另时常便有磕磕碰碰,擦伤这处擦伤那处的。她跟一般闺阁小姐不一样,尤其精贵些……”
太医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太孙绕来绕去的是要表达何物。纳兰峥也是又疑又气,他这般揭她伤疤做什么?那“精贵”二字讽刺得她跟野猴子似的。
却是听得他接下去道:“你看,这些个情形可一样会落病根?你尽早给她诊治诊治,别等过了六年再来一出马后炮。”
纳兰峥哭笑不得。湛明珩平日挺聪明的一个人啊,那些个医理常识他哪里会不知道,却竟是一碰上她的事就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像全然没有了自己的脑袋似的。
太医心内保不齐也是这般想的,但面上岂敢表露,长长沉吟一声,道:“回禀太孙殿下,您说的这些,臣方才诊脉时未曾察觉异样。至于那腿脚和擦伤……臣未曾瞧过,可须臣现下替纳兰小姐……诊治诊治……”
他说到后边越说越轻,湛明珩眉梢一挑:“诊你个……”险些就要爆出一句粗口去,好歹忍了,才挥挥手,“下去下去,别在这儿碍眼了!”说罢再补充一句,“小心脑袋。”
一头冷汗奔至门槛的太医一个踉跄绊了一跌。
纳兰峥真是同情极了那名太医,待人走了就嗔怪道:“你唬人家做什么?”
“谁说我是唬他的,他若不医好了你,我真给他砍了脑袋。”又训她,“你说你,七岁便皮成那样,要早些认得了我可还会遭这等罪?”
他这是以她护身符自处了?
纳兰峥抬头剜他一眼:“你皇太孙是我想早些认得便能认得的?”
湛明珩心道也对,若非这女娃当初胆大包天惹了他,他指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对她多瞅一眼的。
因听她声气弱,他便低头瞧了眼她的脸色,问:“可还有哪里不舒畅的?他方才说你腹痛,我给你揉揉?”说罢不等她答便伸出了手去。
纳兰峥吓了一跳,赶紧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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