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畏惧又不甘的神情,像极了上辈子想要讨好序沂的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序沂还是愿意养着废物徒弟,他想。
随后又苦笑着摇头,觉得自己当初要比这二人废物许多。
不仅学不会剑法,还整天沉迷于歪门邪道。别人练剑他扔石子,别人扎马步他画鬼符。
怪不得序沂讨厌他。
但是一码归一码,程阙没法把对序沂的复杂感情迁移到这两个年轻人身上。
这剑光速度奇怪而杀伤力高,绝不是他们两个的修为能够承受得来的,而他虽不善剑法,但实战经验与旁门别道却不是两个少年能比。
如果他现在走,两个少年怕是要性命不保。
转圜几次,那剑仿佛知道这几人中谁最不好对付似的,放弃另外两位少年,径直冲程阙面门冲来。
程阙沉眉后撤滑步,熟练身形矫健轻敏,身体的移动强行撩起一阵风,将他额前的束发吹起,露出将入鬓的长眉。
他甚至有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气态,刻意将自己的速度维持在与剑身完全一致,仔细观摩着这把来意不善的佩剑。
“这把剑怎么会飞!”乔和惊呼。
两位少年的震惊不无道理,事实上,剑修的道法都是讲究剑不离身,从没有人懂得如何在人不近身之时,操控剑身伤人之术。
若是有人“不小心”练成了这个大逆不道、对剑是莫大侮辱的功法,大概会收到众多门派的联合讨伐。
好巧不巧,程阙就是那个“第一个踩雷”的人。
当时因为他不善剑法,又不甘心躺着做一个废物,便在夜里突发奇想,用气感操控佩剑在空中游动飞舞。
可当时他极其惜命,没把这个秘密与任何人说过。
程阙凛神,如今自己已经死了八年,又是谁用何种方式习得这套功法,又在暗地中拿来害人。
总不可能是那种《邪尊程阙》那种看上去就是在唬人的小本子。
就在他晃神的片刻,那把剑却仿若长了眼睛一般,忽然加快速度朝他的左眼刺来。
程阙猛地动用全身力气加速后撤,同时思索着如何将剑一招折断。
而与此同时,一声破天荒的凄厉喊声也从邱应口中吐出来:“向师弟小心!”
程阙整个人怔愣住。
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向言,不是程阙,是个比上辈子小时候还草包的废物,没有数十年苦练的底子,也没有花里胡哨的邪门歪道。
他只能用“向言”的方式,去对付这把剑。
他试图用躲闪的方式将其甩开,柔韧的腰肢如一截细柳,明明是每个角度都精准把握得恰到好处,却偏偏给人一种极其随意与巧合的印象。
像是天然的璞玉,质朴无华。
可那把剑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偏偏将他往两个少年的视线中逼,让他只能缩手缩脚,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邱应二人已经紧张得彻底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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