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郑江亭阴阳怪气地说着。
安悯冉咬牙忍气,沙包大的拳头捏得咯吱直响,对着郑江亭的落井下石视而不见。
“后天皇贵妃的灵柩也就停满十日了。”坐在最下首的那位阁员捋着须发,细声细气说道,“这事拖不得了。”
屋内传来几声轻微的叹息声。
“旷逸有何想法?”明笙扭头看着同排下首的人,和颜悦色问道。
“不如把司礼监的几位大人请过来问问。”戴和平在几人中年级最小,逢人便是笑眯眯的,性格温吞和善。
“叫来又如何,你想看谢病春那张死人脸。”安悯冉冷笑一声,“我可不想受他的气。”
戴和平也不恼他的脾气,继续慢吞吞说道。
“既然司礼监不批红,放在明面上那是司礼监的事情,这个折子的事情若是被他人知道,谢病春可以不给内阁一个交代,也该给天下一个交代。”
明笙神色微动。
郑江亭动了动浓密的剑眉。
安悯冉眉头紧锁:“未批红折子乃是机密,如此作法是否太过小人。”“就这样吧。”一直不曾说话的郑樊打断他的话,拍案定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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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中馈如今回到太后手中,太后虽管制森严,御下严格,可依旧没有压制住汹涌的流言。
“都已经第十一日了,怎么还不出殡。”
“还不是为了,说起来也不过是内外斗法,只是我们每日子寅起,子正睡,去仁宁殿哭跪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皇贵妃当
真是好命啊。”
“嗤,人都死了你怎么还溜须拍马,真好命,怎么会爬不上那个凤位。”
“少点声,嫌活久了吗!”
“对了,你昨日出宫采办,外面情况都如何,都僵持半月了,也该有个结果。
“说来也是晦气,如今京中学子到处都在传阅一篇文,议论纷纷,司苑局的马车出门差点被砸了石子。”
“什么文?闹出这么的动静,锦衣卫怎么还没把人抓起来了。”
“害,谁敢啊,是敷文书院的那位老古板院长因为此事发了一篇礼法论,文中把掌印和内阁骂得狗血淋头。”
“啊,这个老头怎么又把掌印骂了,依我看锦衣卫和西厂迟早要给他果子吃。”
“啧,那可是罗松文,江南文坛长青松,谁敢动手,而且掌印当上掌印的第一年,就写了讨奸佞书,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越说越离谱,不要脑袋了吗。”
明沉舟站在假山后面,垂眸看着自己鞋尖偌大的东海珍珠,神色凝重。
英景等着那些嚼舌根的人离开了,这才说道:“小殿下还等着娘娘回去呢。”
原来明沉舟昨夜答应谢延早上陪他用膳,今日去柏寿殿请安时碰上后宫嫔妃因为路皇贵妃迟迟不曾下葬一事耽误了一个多时辰。
好不容易等她可以脱身,跟着英景走了近道,却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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