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主动询问此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问他。
她挣扎着抬头,去看面前之人。
她盯着面前稍显年轻的人,眼眸中的光逐渐熄灭了下来。
陈家是京郊非常偏僻穷苦的一个小村子,人口也不足百人,平日里除了正月十五,很少外出,他们只是大周芸芸众生,为生活忙碌中的一人。
她不认识蟒服,不认识飞鱼服,不认识谢病春,不认识繁华富贵京城中的贵人,实在太过正常。
“这是锦衣卫的人。”明沉舟连忙开口解释着,“这个案子被锦衣卫接手了。”
她并没有直接搬出司礼监甚至谢病春的名头,就是怕把人吓到了。
“锦衣卫。”张春花喃喃自语。
“锦衣卫你知道吗?”明沉舟索性坐到谢病春边上,温和说着,“锦衣卫素来就是驾驭不法群臣的权力,这个案子应该牵扯到院试,这才交给锦衣卫处理的。”
张春花愣愣地看着面前说话的女人。
这个女人笑起来实在好看,嘴角的梨涡一闪一闪的,和气绵软宛若天上的白云,瞬间能让人安定下来。
张春花的视线不由又畏惧地看向女人身后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只是沉默地坐着,可就像是村子后山老人口中躲在草丛后竖起兽瞳盯着人的巨蟒,只看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我们真的是来查案子的,你有任何冤屈都可以说出来。”明沉舟见她害怕地低下头,连忙又说道。
张春花入狱半月,堂上坐着的人来来回回换了三波,从最开始的充满希望到后面的彻底失望,如今早已对这个年轻的锦衣卫也早已没了期望。
她心如死灰地趴在地上,闭着眼任由身上的血在静静流逝。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开口。”出人意料的是谢病春开口,淡淡说道,“你丈夫难以入土为安,婆婆重病缠身,儿子年近五岁。”
“你自己慷然赴死,那他们呢。”
他说话总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甚至落在耳边隐隐还有威胁的意思。
明沉舟悄默默伸手槌了他一下。
谢病春蹙眉,冷冷斜了她一眼,索性不再说话。
“他的意思是,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锦衣卫是你目前唯一能替你夫君伸冤的地方,你可以稍微放松一点警惕。”
明沉舟温声细语地解释着。
谢病春在一侧抱臂。
张春花的目光微微涣散,显然是被两人一唱一和的话所触动了。
明沉舟趁热打铁又说道:“你丈夫的事情水落石出,你也能早点回家,你婆婆和你儿子一定很想你。”
张春花听明沉舟的话,脸上的警惕逐渐成了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大人想问什么?”
“陈伟出事前后可有异常?”
谢病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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