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随后缓缓闭上眼。
“掌印。”明沉舟转身,盯着面前之人,一字一字问道,“你,不解释嘛。”
“谢病春。”
鬓间步摇发出叮咚声响,金玉相撞,清脆冰冷。
“谢迢。”
精致富贵的衣摆带着冬日的霜寒,缓缓靠近。
“宪宗之子。”
衣襟上的梅花香味,暗香浮动。
“或者,宁王之子。”
明沉舟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面前之人,琥珀色的眼珠水润润的,晕着水光,含着哀意。
谢病春垂眸,看着面前之人,还未干透的湿发贴在脸上,留下冰冷的水渍顺着脸颊悬挂在下颚上,好似一滴落入腮边的眼泪。
“明宗子嗣艰难,亲王唯有唯有宪宗和宁王二子,宪宗因为路皇贵妃的原因,宫中活下来的子嗣加起来不过三个,宁王只有宁王妃一人,也有三个子嗣。”
她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滚烫,落在脸上带着炙热,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水渍。
温柔而认真。
谢病春的手指覆盖住脸庞上的那只手。
冰冷却紧握。
“你不是宪宗的儿子,你若是宪宗的儿子,不会走到这一步。”
那双冰冷的手清瘦修长,握紧她的手指时,带着绷直的僵意。
“连谢延都只能在你的掩护下仓皇成长,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内宫中活下去。”明沉舟低声说道。
路皇贵妃控制下的内宫,能活下一个谢延是因为谢病春,可若是要活下一个谢病春,便是难如登天。
可若真的如此,她不敢相信,谢病春要忍受怎样的痛苦和折磨。
谢病春依旧沉默,就像一尊冰冷的玉雕,即使落满雪花,位于悬崖,依旧巍然不动。
明沉舟的手落在他腰间那片绣了红梅的位置。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依旧能感受到他后背的僵硬冰冷。
“可我看过西南塘报,”明沉舟明亮的眼眸含着泪光,不错眼地盯着谢病春,“宁王两儿一女皆死在那场大火中。”
“也并未有过叫谢迢的人。”
谢病春的目光自她泛着水意的睫毛上略过,最后缓缓伸手拭去她眼睫上的泪水。
“谢病春,你到底是谁。”
她的手紧紧抓着谢病春的寝衣,哽咽着问道。
谢病春冰冷的指尖好似带着寒霜,落在眼皮上,就好似冬日
大雪不经意覆盖了视线,冷得她一个激灵。她缓缓闭上眼,任由他的手覆盖着他的眼睛。
“我本叫谢迢,母亲生我时意外早产,后有游方道士说我命中带煞,唯有远离双亲才能平安长大,我母亲不愿,父亲更是觉得无稽之谈,赶走了道士,只是不巧的是,三月后,谢迨出生。”
他的声音冷淡平静,好似一个无光紧要的旁观者。
“宪宗多年无子,超纲不稳,终于在草木繁盛的夏日,盼来一个儿子。”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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